冯唐口中所言的“这些字”,是一些他写在宣纸之上的软笔书法,“落魄处”、“不醒处”、“撕经处”……看起来都似信笔,仿佛人在园中荡,走到哪里有了兴致,就写到哪里罢了。
很多人都主动和冯唐说起自己对他的字的观感,他们告诉他,你的字会激发起人对内心深处的所求的审视。
这些反馈,也让冯唐有机会反看自己,相比于用文学与世人相谈相照,原来文字和字体会如此激荡人的心性。
不消多久之后,冯唐就接到了特别的邀约:始终以突破性创新改写书写文化的万宝龙,请冯唐与其共同合作,创写品牌全球首款中文官方字体——“万宝龙中文冯唐简体”。
他非常激动万宝龙会有这样的想法——字体于一种文化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传承载体,中文文字自有的象形本质、间架结构和后世不断演变出来的字体流变,浩繁而富于美感,能够成为这条文化长河中的一卷波涛,留下痕迹,冯唐喜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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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七七八八地,回想起了一些自己与书写和“字体”之间的诸多过往。
尚在读小学时,他就有了随身揣一个本子一根笔,想到什么就记在上面的习惯,全做札记。那时还是孩子,跑跑跳跳的,本子就掉在了哪里而不自知,但总会有人捡到了给他送回来,他们都认得那本子上的笔记是冯唐的。
后来长大些了,开始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的滋味,就写信传情。“我以前那些女朋友,没人夸我长得好看的,只是夸我的字好看。”
曾经定居在香港工作生活期间,也遇到很多次,刷卡之后签名时,服务生会盯紧他落笔的方向,感叹他的字好。
冯唐一五一十细述了一番,接下这场字体合作之前内心对自己的“灵魂拷问”,执意得很。全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和万宝龙之间的这次特殊的书写行为,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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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龙作为世界上以书写文化为傲的品牌,通用语言中,英文一直有品牌专属字体,中文没有。”
这曾经的“没有”,冯唐反思过,当中也许有不得不承认的一个现实是,我们自己对字体的忽视和遗忘。
“我们最早由甲骨文起,到之后的金文,再到被工匠塑在青铜器上的文字,到后来战国时期各国有自己的文字字体,再到秦统一了小篆、大篆,再演化到隶书,南北朝的时候又有魏碑,魏碑之后过渡到楷体,楷体写得快一点就变成行书甚至草书,这种演化从某种程度上也凝聚了历史上文化的变化……”冯唐对中文文字历史简略但如数家珍地梳理,不气不躁间尽是一种深刻的认同。
回到当下,他评说,我们现在目之所见的很多字,术语其实都是美术字,“不是活人写出来的,而是机器设计出来的,你会觉得很僵、很硬,因为没有温度。”
曾经被我们遗忘和忽略的,如今万宝龙邀请冯唐,带领我们一并复忆起了。
“你看园子里有一棵竹子,它映入你眼帘,进入你脑海,你手再给它画出来,别人再看到你的画儿,其实每个都是在变形,都不可能是完完整整的,这也是这个世界很奇妙的一个地方。如果我手上画一个竹子,别人看到的能比我当时的心里感受还多,其实这不见得是个坏事。”冯唐以竹喻字,他以为这参差错落的感受皆为美之前提。
若能以自己的笔,写自己的字,传递出自己的温度,予世人以一些感官的美或实用的利用价值,并为后世存一些以观历史的根据,岂不是美事?
冯唐经过了充分理性地思量、确认过自己的能力足以承担这一重责之后,敲定了这次合作。
为万宝龙中文字体书写的过程,在冯唐看来,本就是一场不可复制的艺术行为本身。他决定以富于仪式感的方式,完成这次“创作”。
他选择了一支万宝龙大班贵金属系列书法字体金叶柔性笔咀墨水笔,在这支笔黑色的漆料笔帽与笔杆上,都附着手工装饰纯金金叶,形成天然的泼墨感,这让冯唐有如握住了更多书道的痕迹。墨水亦来自万宝龙。
用于书写的每张纸上有80个一模一样规格大小的框。按照科学的统计,冯唐需要抄写下大约6000余个不同的中文字,以备后续工作人员进行组合和处理。其实本来可以写得更少一点的,比如,只写几百个字体模块,后面交给专业人士拼凑组合即可,但他拒绝了这个相对容易的方案。
“同样是木字旁,但右手边是五划还是十五划,这个木字旁就会要写得不一样……布局都会有差异,所以不能只是简单地搭积木一样做这件事。”
6000多个字,冯唐抄写了近一周。那段时间,他每天吃完晚饭便开始写字、抄字。起初,万宝龙可丁可卯地给他寄了足够写下一万个字符的纸张,写了还不到一半他就又要了三、四倍于之前的纸。“我有洁癖,一个字写坏了,我就把整张纸都团了。”常常是写到一张纸快收尾了,有一个字写得不尽如他意,撕掉重来。他会懊恼,会觉得好像是上学时被老师罚抄写字。
这场甜蜜的“受累”带给冯唐的,是腰椎间盘突出至今未能痊愈——但这当然只是一点点代价,以此得来的巨大乐趣则是,当他真的开始使用这一套字体时,当真感受到了一种“好像我在手写”一般的新奇感受。
“有那么多写字的人、有那么多的文人,但万宝龙中文字体是我做的,这是比我得任何文学奖项都更令我开心的一件事。”
宋时,书法家米芾与宋徽宗是君臣之系,又是书道上的莫逆之交,二人曾有过一场闻名至今的对话,米芾总结说:“黄鲁直描字,苏东坡画字,蔡襄勒字。”而他自己的书道风格,是“刷字”。
这一个“刷”字,令900年之后的冯唐好不感叹。
“他这个动词表达了一个什么呢?他不思考,他不做作,他像刷墙一样刷这个字。你以为刷容易啊?其实非常难。人在写字或者写文章的时候,要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企图心,是很难的。”
冯唐喜欢的书道高人,是蔡襄、杜牧,僧安道壹。这些大家的字,在他看来的共性,皆在八个字之内便可道:自由、自在、自然、自信。这是他的追求——书道的追求、写作的追求,成事成人的追求。
评议他写作过于“自我”的说辞,这些年来他听了太多,“我不是别人,我只能用我这个肉身和心去写东西。”
2019年,冯唐正式启动了自己人生下半场的写作计划,他将之暂定名为“垂杨柳三部曲”——垂杨柳是北京广渠门外的一处地名,是他出生长大的地点, 40余年四处漂泊之后,他重新住回了旧居。好像酿葡萄酒,一处有一处的天然风水,年年又有气候的微妙变化,风格从中慢慢积累沉淀了下来,并不必刻意干预,但也需要一点点勾兑。
冯唐现在在做的,就是酿自己这杯酒。
这种滋生,源于他的困惑,“我前半生一个很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花足够的时间跟我爸爸相处,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少的,但他对我的影响又非常大。我想知道我们父子关系里到底书写了什么。”人生下半场的第一部书,便是以此为题,写父亲的一生,也写父亲一生所遭遇的这近百年的中国历史。
纵然,一场与万宝龙的有关书写的合作,在一定程度上释放出了冯唐对“在世上留下一些痕迹”的“贪婪企图”,但他的诚实最终让他再一次确定,自己更加深重的“妄念”,还是集中在文学层面中。
冯唐这一番对自我的关照与再度发觉,也恰好应和了万宝龙对书写的态度:“执笔抵心,以书寄情。“
一篇手写的内容,甚或一个手写字,其实都可以反映出握笔的人的心性,当这些字被看到之后,也会激发起观看者与使用者的共鸣或私有感受。万宝龙与冯唐的默契携手,也是希望将彼此对于书写文化的热爱传递给大众,重新唤起更多人内心对于执笔书写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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