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飞
01、日军罪行罄竹难书,判决书竟长达1800页
为了敦促日本尽快投降,1945年7月,美国、英国和中国三国发表了《波茨坦公告》,公告提出,日本投降后,将“永久铲除欺骗及错误领导日本人民之权威与势力”,明确将“对战争罪犯及虐待俘虏者施以严峻的法律制裁”。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广播宣布投降。根据《波茨坦公告》,对日本战犯的审判工作就提上盟军的议事日程。经过讨论,苏联、美国、中国、英国、法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荷兰、印度、菲律宾等11个国家作为对日作战的国家代表组建军事法庭。1946年1月19日,麦克阿瑟上将以驻日盟军总司令的身份下达了设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命令,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正式成立。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经过26个月的艰难审判,终于在1948年4月16日宣布审理工作基本结束,法庭将择日宣判。虽然在4月中旬审理工作就结束了,但是宣判却推迟了到当年的11月。中间这6个月的漫长时间,主要是在准备判决书。判决书由9名美国陆军法律顾问和26名日籍翻译人员秘密起草,起草时间从8月2日一直持续到11月3日。这份判决书竟长达1800页,审判长韦伯从11月4日开始宣读,用了整整一星期时间才宣读完毕。
02、宣判现场,东条英机颤抖了一下
判决的日期定在了11月28日。这天,众战犯到场听候宣判。人们都在关注28名甲级战犯的命运。这些人中,大川周明因患精神病被免于起诉,松冈洋右和永野修身在羁押期间病故身亡。剩余25人均判决有罪。其中,7人被判绞刑,16人被判处无期徒刑, 2人判处有期徒刑:东乡茂德判处有期徒刑20年,重光葵判处有期徒刑7年。
被判处绞刑的7人,想必每位读者都很熟悉。宣判当天,《朝日新闻》记者野村正男记录下这7个人的听到结果后的反应:
土肥原(土肥原贤二)矮胖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无力地摘下耳机,踉踉跄跄地行了一个礼;
广田(广田弘毅)弓着身子摘下耳机,朝旁听席上的女儿微笑后离开;
板垣(板垣征四郎)“啪”地向前迈出步,利落地放下耳机,脚跟猛地并拢,随后转身离开;
木村(木村兵太郎)露出一副无所适从的表情;
松井石根点了点头、右转离开;
武藤(武藤章)则朝着旁听席张望了一番;
依然穿着卡其布国民服的东条英机微微颤抖了一下,轻轻地点了几下头,朝旁听席上瞟了一眼,随后不紧不地离开。
这些恶魔,听闻自己的命运时,不知内心会有何种感想,到底有没有悔恨和醒悟?这个答案,想必永远都不得而知了。
03、绞刑分两批进行,行刑开始时间定在0时01分
12月23日晚11时30分,7名被判绞刑的死囚吃了他们人生的最后一餐饭——不知道吃不吃得下,总之是给他们准备了。用过晚饭后,鉴于他们都信仰佛教,他们被带进巢鸭监狱的佛堂,在看守的注视下举行了简短的宗教仪式,随后被带进树有4座绞架的行刑室。
由于绞刑架只有4座,所以绞刑分两批进行。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松井石根和武藤章4人是第一批,他们头上戴着黑头套,脑袋被塞进绞索套里。行刑的时间定在0时01分,时间到后,4个踏板同时被抽出。绞刑持续了10分钟,在验证4人死亡后,开始第二批行刑。第二批行刑于0时36分结束。
这些罪行累累的战犯,这些给很多国家特别是中国带来深重苦难的恶魔,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的死,罪有应得。
日本国内,也将这次行刑看作是一次全新的开始。在当天的《每日新闻》社论里,有这样的评论:“战犯已被处决,但造成战争悲剧的责任应当由整个日本民族来承担。”“旧日的日本在这一天已经结束了……明治以来的君主专制动完了一次大手术。虽然其中伴随着巨大的痛楚,但应当说,这也成为了日本这一国家开启崭新一页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