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1月9日,美国众议院以224票对194票通过了一项决议,限制特朗普对伊朗使用武力。佩洛西称特朗普罢免伊朗革命卫队将军苏莱曼尼的决定是“挑衅性的”和“不适当的”,将美国士兵、外交官和其他公民置于危险之中。该决议称,除非国会正式宣战或明确批准,否则特朗普不会对伊朗使用武力。对此,特朗普反驳称,该决议无效,应该废除。
谁有权使用地球上最强大的军事机器进行轰炸或入侵?特朗普还是佩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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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多读者来说,关于谁有权力代表美国发动战争,最令人难忘的一段是美国总统罗斯福在得知二战期间珍珠港事件后的反应。当时,罗斯福非常愤怒,没有失去理智,下令向日本开战。相反,他冲到国会,向参众两院议员发表了著名的“国耻演讲”,要求国会向日本宣战。
珍珠港事件后的第二天,罗斯福发表了一篇“国耻演说”:“我要求国会宣布,自从日本于1941年12月7日星期天发动了无端的卑鄙袭击以来,美国和日本帝国一直处于战争状态“
”日本这次没有正式宣战,卑鄙的攻击永远也不会清除不光彩的罪名...美国人民一定会赢得最后的胜利,我们不仅要尽全力捍卫,还要使这种卑鄙的行为不再能威胁到我们...我们将赢得最后的胜利,愿上帝保佑!在这里,我只要求议会宣布“战争”“
仅就演讲艺术而言,罗斯福的演讲足以载入史册然而,整个故事反映了罗斯福高超的政治智慧和对美国分权政治结构的深刻理解。
自美国建国之初,精通制衡法的美国先贤就在宪法中分别赋予总统和国会与战争相关的权力。根据美国宪法,“总统是美国陆海军的总司令”。总统有权任命军官,指挥和指挥武装部队。然而,宪法还规定:“国会有以下权力:计划美国国防,向外国宣战,批准战争基金……”总之,
,总统无疑是美国陆军的最高指挥官,可以发布命令和动员军队。但至于发动战争的权力,理论上属于议会。
美国先贤的愿景是好的:一个拥有强大权力的政府可以利用战争绑架社会,扩大权力,并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赢得政治和经济利益,即使战争只对现任总统有利。因此,他们需要直接选举的议员来限制军队最高指挥官的战争倾向。
罗斯福是一位政治专家,他的做事方式可以说是三权分立下的典范然而,不幸的是,这种近乎理想化的运作模式注定只有少数。罗斯福非常清楚,面对前所未有的屈辱,国会永远无法否决向日本宣战的决议。因此,尽管罗斯福的实际政策长期以来偏向反法西斯阵营,但他只是等待国会通过授权,然后才放下工作。这样,它不仅能创造团结整个美国的势头,而且还能进一步使其在战争期间的权力垄断合法化。然而,其他美国总统却没有这样的运气。
自古以来,虽然战争在政治层面应该谨慎,但在军事层面关注士兵的价值和速度却是贯穿人类战争历史的一个深刻矛盾。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核时代的到来和美国作为世界级霸权国家的成长进一步加剧了这一矛盾。
美国在日本投下第一颗原子弹后,苏联也在1949年试验并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此后,随着美苏冷战的加剧和弹道导弹的大发展,核军备竞赛已分别成为美国和苏联的头号安全问题。
一旦对方带头发动珍珠港式的核导弹袭击,美国和苏联都担心如何有效地应对。这是因为核导弹拥有人类之前所有武器所不具备的破坏力和速度。在苏联洲际导弹能够在不到半小时内完全摧毁华盛顿的现实背景下,坚持在国会宣战后才进行反击无疑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冷战期间,美国和苏联发起了疯狂的导弹竞赛。双方和全世界的首脑都在不断地拿着核武器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与此同时,美国和苏联经常在世界其他地区进行军事和军事干预,以争夺世界霸权。这些行为中的一些早已为外界所知,而另一些则需要高度保密。该国的强硬派坚决推行一些行动,但这些行动可能不会得到议会的批准。
这个案子,越南战争的悲剧,终于上演了
3年
年20世纪60年代,美国的强硬派对越南共产党在东南亚的胜利深感震惊,担心这会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
结果,在美国公众的无知中,受公众欢迎的肯尼迪和继承了他光环的约翰逊相继加强了对越南的干预。到1968年,有超过500,000名美国士兵在越南作战——这发生在国会根本没有宣战的时候!2 . 56亿+1 . 995亿军队没有向国外宣战,这在国际政治中已经是一个奇观。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当时的议会对此漠不关心。时任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的威廉·富布赖特甚至在1962年表示:“就目前美国外交政策的要求而言,我们仍然没有足够的权力授予总统,这阻碍了他的工作。”
这是冷战在意识形态的敌意和恐慌下,法治和监督被忽视了,而华盛顿的政治精英们却没有集体行动。当美国公众醒来时,美国已深陷越南战争,无法自拔。由此产生的后果是几代人的精神创伤、毒品的传播和整个社会的分裂。
越南战争给双方都造成了巨大的社会痛苦和深远的影响面对汹涌的反战浪潮,国会终于在1973年通过了具有历史意义的“战争权力法”该法案对总统几乎不受限制的战斗权力施加了许多限制。例如,总统只能在国会宣战、受到攻击或营救美国公民时才能派兵参战。总统必须在美军参战后48小时内向国会提交书面报告。国会可以通过两院的联合决议,无需总统签字即可随时生效,以终止美国军队的军事行动等。
值得一提的是,该法案最初被时任总统尼克松否决,但随后参议院和众议院以超过三分之二的绝对多数再次通过,推翻了尼克松的否决,并使之成为法律。
然而,尽管《战争权力法》的初衷是好的,但在实践中却难以操作。例如,法案中没有关于如何定义被攻击和如何投入战斗的详细规定。此外,外国军事行动往往与爱国主义或人道主义联系在一起,这为总统提供了大量灰色地带。1999年北约空袭南斯拉夫期间,有人认为克林顿政府违反了“战争权力法”2011年奥巴马政府干预利比亚期间,也有类似的指控。然而,这些指控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2003年伊拉克战争是由国会授权的,但是布什政府绕过了联合国安理会,对国际社会和国际法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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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特朗普也面临着几十位前任面临的同样问题。本质上,
已经困扰美国数百年,因为分权的政治结构和总统的巨大责任之间的矛盾。作为世界霸主的国家元首,美国总统能够掌握普通立法者和公众无法掌握的信息,并需要对迅速变化的形势做出反应,这决定了他必须有洞察力、勇气和权力在镜头前行动。然而,正是这种权力导致了总统战争权在实践中的不断扩张。
因此,众议院通过的这项法律与1973年“战争权力法案”的核心完全相同尽管该决议规定,除非国会正式宣战或明确批准,否则总统不得使用美国军事力量对伊朗采取行动然而,例外被保留,即当美国面临“迫在眉睫的攻击威胁”
上面写着“战争权利”的飞机飞在前面,象征着国会人民在后面紧追不舍。
但特朗普有其特殊性
一出现,出身于非当权派的特朗普就做出了反常的举动。自从他上任以来,许多决定极大地损害了美国的国际地位。空袭伊朗革命卫队苏莱马尼将军的决定将美国推向了另一场中东战争的边缘。众议院的决议有助于提高白宫在伊拉克问题上决策的透明度,并防止特朗普独断专行。在过去
年的2年中,更明显的是今年与总统大选年不谋而合。特别是随着特朗普和佩洛西之间关系的恶化,国会两党长期以来一直争执不下。对民主党人来说,特朗普的鲁莽决定引起的公众愤怒是肉眼可见的。利用限制总统使用武力的权力来渲染特朗普的不当行为,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有利可图的事情。
最后,应该强调的是,该决议的法律效力是有争议的。特朗普没有义务遵守它。这只能被视为国会的一种政治姿态。即便如此,特朗普的权力限制思想,像许多美国前总统一样,要求国会废除该决议。
但话说回来,即使不废除?美国的历史早已表明,人们看重胜利而不是正义。
(图中GJ文章,网络综合)
作者杨一帆
编辑王若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