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居民企业间接股权转让的“合理商业目的”

编者按:非居民企业间接股权转让是跨国企业常用的避税方法。间接转移相对于直接转移根据《企业所得税法实施条例》第九十一条的规定，非居民企业按照《企业所得税法》第二十七条第(五)项的规定，减按10%的税率缴纳企业所得税。但是，中国财产的间接投资、所有权或转让所得，在正常情况下，不征收中国所得税，因为它不能被确认为可归属于中国境内机构或场所的所得或来自中国境内的所得。因此，为了实现避税，非居民企业通常会间接转让股份。为防止企业滥用税收规则和侵犯税基，《企业所得税法》和国家税务总局发布的相关文件对非居民企业间接转让股权制定了相应的反避税规则。本文以非居民企业间接股权转让为例，分析了这种股权转让中的“合理商业目的”反避税条款。

1，案例摘要

1997年12月5日，香港郭辉公司在香港成立。2003年11月，儿童投资总基金在开曼群岛成立。2004年3月，香港郭辉公司与浙江郭烨公司签订合同，成立郭毅路桥公司。香港郭辉公司持有郭毅路桥公司95%的股份。郭毅路桥公司于2005年10月获得杭州绕城高速公路收费经营权。同月，中粮集团公司在开曼群岛注册成立，并持有香港郭辉公司100%的股权。2005年11月，儿童投资主基金通过股权转让和认购新股，收购了中粮集团公司26.32%的股权。股权于2011年9月以2.8亿美元的转让价格转让给MDL公司，额外利息约为380万美元。这里举例说明了这种情况下的股权转让过程。

本案中，税务机关认定，儿童投资基金等境外转让方转让CFC公司和香港郭辉有限公司，间接转让杭州郭毅路桥管理有限公司股权，不具有合理的商业目的，是以降低中国企业所得税为主要目的的安排。税务机关重新界定了该交易，否认作为税收安排的CFC公司和香港郭辉公司的存在，并对儿童投资于主要基金所获得的股权转让收入征收企业所得税等。

2、我国现行税法中不具备合理商业目的的基本判断标准

本文引用的案例只是非居民企业通过间接股权转让进行的相对简单的避税行为之一。实际上，非居民企业通过间接股权转让的避税行为更加复杂。如果在本案避税框架的基础上，增加中间控股公司的数量以提高总体控股水平，其形式将更加复杂，如何识别也将更加模糊。这样，税务机关通常会在股权转让没有合理商业目的的基础上调整所得税合理商业目的在各国的一般反避税立法和涉税实践中被广泛使用，但一直没有明确而详细的判断标准。英美法系国家使用判例法来确定经济行为是否具有合理的商业目的。对于大陆法系国家来说，它们都出于合理的商业目的使用一般和抽象的描述。它们都要求税务机关根据实质课税原则做出合理的推论，这不仅赋予了税务机关相对宽松的自由裁量权，也要求纳税人提高自身的纳税遵从度。

中国企业所得税法第47条规定，企业通过实施其他不具有合理商业目的的安排减少应纳税所得额或收入的，税务机关有权按照合理的方法进行调整。《实施条例》第120条规定，《企业所得税法》第47条所称“不合理的经营目的”，是指减征、免征或缓征税款的主要目的。根据《企业所得税法实施条例解释和应用指引》，可以从以下三个层面理解“无合理经营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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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获得税收优惠只是避税的一个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

(2)安排的主要目的是否是为了获取税收利益，没有统一的歧视标准，应当根据具体事实和情况进行调查；

(3)税收优惠应通过与正常情况下或名义上的应纳税额进行比较来确定。此外，国家税务总局2015年第7号公告等税收规范性文件也对合理商业目的的判断做出了详细规定对“合理商业目的”的审查不仅应包括对中间控股公司主要目的的判断，还应包括对商业实质的存在性和相关性的验证。

三、非居民企业股权间接转让税收风险防范

国际税收规则的变化和税收透明度的提高迫使跨国公司逐步改变其规划方法。彻底的税收筹划方案将被放弃，没有合理商业目的的交易安排将被减少，以避税天堂为重要支持的公司组织结构将受到考验。根据《反避税通则》和国税函[[2009]698号的精神和立法意图，国家税务总局2015年第7号公告明确了非居民企业在中国境内间接转移应税财产的所得税处理规则和程序。客观上，这将不可避免地影响海外企业的税收成本，也将影响投资者后续相关投资计划的设计、交易结构的构建和退出路径的选择。企业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降低间接股权转让中的涉税风险。作者认为可以达到以下两点:

199 (1) 7号公告中“安全港”的设置有利于符合条件的集团内部重组。相关企业应结合自身情况评估税收影响。如果在商业上可行，他们可以考虑改进重组计划，以满足“安全港”的要求

(2)应通过功能风险分析判断被转移海外企业和其他下属海外中层公司的经济本质建议我国间接计划转让应税财产的企业，从相关企业的股权设置、人员、财产、收入等经营状况和财务信息的角度，分析和评估被转让企业的股权与相关企业实际履行职能和承担风险的相关性，及其在企业集团结构中的实际经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