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_星辰文艺 |钟武伟：人间桂花落

正午时分，冬天的阳光暖和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道淡桂花的香味从哪里飘来。 本以为是错觉，但是把目光转向嗅觉的方向，果然操场旁边的低低的绿带上有星星的黄色桂花，看起来像乡村的夏夜萤火虫。 用这种矮灌木制成的绿带，从中学延伸到操场，绕了中学男生宿舍半圈。 夹杂在绿化带中的桂花又称月桂，又称四季桂，从名字上可以看出，这种桂花全年开花，但比八月桂花淡，花稀疏。

长沙麓山国际实验学校校园道路绿化丛桂花。 中所述情节，对概念设计中的量体体积进行分析

人们平时兴致盎然，古代文人吟诵的桂花通常是中秋节前后盛开的桂花，花期持续2个月。 这时是农历八月，这样的桂花叫“八月”。 “夹杂着十里香气的街道”是杜牧诗的“十里香气”称赞八月的话语。 “三秋桂子，有十里荷花。 」柳永在西湖的八月和夏天加了句话，花儿美丽，颜色齐全，像画江南一样跃跃欲试。

月亮月亮的月花香气很淡，远比月亮月亮的馥郁醉浓，也许只有心平气和的诗佛王维才能闻到:人是桂花落，夜是春山宁静。 月亮惊动了山鸟，时而在春流中鸣叫。 春桂花在山谷旁静静地开放，小桂花从诗佛眼前稀稀落落，桂花的香气浸透了禅心。 朱东润认为诗中“人闲”是“人”，“人桂花落”是“桂花落人”的倒装文。 据他的理解，诗中的“桂花”从天上的月亮上掉下来，与第三句“月出惊山鸟”相呼应。 人与月是古诗词中的常见形象。 古代人的幻想月不仅有嫦娥，还有玉兔，还有吴刚和桂花树。 朱先生的解读不仅是道理，而且很合理。 诗达不到。 我想诗中落的“桂花”既来自春山又来自月亮。 天地之间映出虚实，浑然一体。 这样理解，“鸟鸣澶”的禅意更高。

想起故乡家门前的桂树。 这是八十二棵十二月，父亲生前种植，生长在门前的小池塘边，有三、四米高，与老舍合为十几年了。 父亲选择的这个地方土质厚，阳光充足，适合桂花树生长。 刚栽的时候，这两棵小树只有尺馀，不到几年就超过了我们的身高，然后开花，结了种。 到了秋天，像金黄色的小花星星一样装饰树冠，馥郁的香气飘荡在旧房外，给家人带来了很大的喜悦。 每次，妈妈都把大竹盘放在树下，用竹竿轻轻地在树上敲打。 放学后的孙子、孙女、邀请我老家的侄子和侄女，一起用手支撑着树干朝同一方向用力摇摆。 于是桂花纷纷落下，树下的竹盘很快就满了。 在母亲和晒干用的瓶子里放入备用品或者直接与土蜂蜜混合，放入用小罐子密封制作桂花蜜的家里的酒坛，父亲也在喝酒。 侄子和侄女顺便折几根小枝用瓶子放进房间，把几根树枝放进书包准备第二天送给同学。 当时，我把儿子放在老家受到母亲的监视，小伙子也喜欢抓着桂花聚集在小脸上闻味道。 妈妈一整天都很忙，但她总是笑眯眯的。 我每年回老家的时候，妈妈总是给我桂花和桂花花蜜，告诉我记得每天喝两勺。 她知道我平时上课容易疲劳，嗓子嘶哑，喝桂花蜜能滋润喉咙。

老家门前的两棵桂树。 本文的照片都是作者钟武伟拍的)。

两棵桂树中开了很多高高的花，种子很少。 另一朵花开了一点，但种子长得很多。 父亲说花开得多的是母亲(雌)，花少的是母亲(雄)。 我一直以为父亲说的是合理的，桂花树是否有雌雄的区别还不清楚。 后来，父亲病了好几年，头脑混乱，任性。 去世前一年的一天，他用锯子不可思议地把那母桂花的枝条锯掉了。 这棵桂树一共有两根主枝，砍掉一根后，树冠突然缺了一半，主干上留下了碗口大小的伤痕。 母亲为此受了很长时间的苦。 我后来想起来，父亲预感到那一年自己不久就在这个世界上，准备把桂花树枝剪下来带走。 桂花树可以扦插繁殖，他带去的桂花树枝可能已经在别的世界长成大桂花树了。

母亲和弟弟的家人一起住在老家。 小儿子快四岁了，我就去长沙接他。 母亲一直在担心我这个小儿子。 弟弟后来盖了新房子，和旧房子道路相隔了。 父亲去世后，母亲不想和我一起住在长沙，也不想住在弟弟家。 她还是要顽固地呆在老房间里，她说住老房间。 新屋一楼生意喧闹，睡觉时上楼不习惯。 在我们的劝说下，她答应晚上睡在弟弟家，白天也呆在老房子里，空荡荡的老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守着。 幸好妈妈很好，但爸爸去世给她很大的冲击。 她在老家养了一群鸡和鸭子，在菜园里翻土，做了各种各样的菜。 天气好的时候，她喜欢坐在桂花树旁，夏天早晚在这里凉爽，冬天在这里晒太阳。 侄子、侄女放学后和她打羽毛球。

这几年，母亲的身体长大以前比起来，她不能打羽毛球，也不能在菜园里种菜，母亲变得更加孤独了。 她真的很慌张，用手机的微信记住了长沙的我，和广州的女儿聊天和录像。 老房子前面的两棵桂树每年秋天也如期开放，花香四溢。 母亲依然收集桂花，但兴趣不如前。 侄子、侄女也相继出国留学，不能和她一起收集。 我一到中年，就不能按照护士妻子的指示每天喝蜂蜜。 父亲去世后，家里的酒馆也很少用。 妈妈只是在等我们回家。

母亲最近在微信上说，今年连续几个月炎热的雨很少，老家干旱很严重。 老房子前面的栗树几乎都干死了。 两棵桂树还不错。 池子旁边的土里的水分还是很多。 你父亲第一次种植时就有远见。 只是今年的花比以前年轻多了，落下的花水分少，所以好好收获也没有必要晒太阳。

母亲在信中寄来了两张桂花树的照片。 两棵树仍然枝繁叶茂，展馆如盖。 母亲的父亲用锯子剪下的树枝旁边又长了几个小新枝，通过繁茂的新枝新叶，依然隐约可见那残留的餐具口大小的伤痕。

人桂花掉落。 月亮家乡明亮。 夜色朦胧中，老家门前的桂花，天月桂花从母亲眼前掉下来，落在她的白头上，落在她温暖的心里，仿佛看见她落入忧愁的梦境。

【作者介绍】

钟武伟，长沙麓山国际实验学校办公室副主任，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长沙市优秀教师。 曾经在人民网、《中国教育报》、《湖南教育》、星线等媒体上发表过新闻和文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