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周刊》执行编辑杨林成:主要是少数专家识别和阅读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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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应该简化吗？有必要恢复传统汉字吗？在汉字教学过程中，你想教中小学生学习汉字吗？在教育部语言应用管理司和语言信息管理司的指导下，上海语言工作委员会等主办的《语言周刊》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记者采访了该报语言专家兼执行编辑杨林成。

问: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简体中文已经被引进。为什么他们突然遇到“争议”？

答:在2019年NPC和CPPCC会议期间，另一名CPPCC成员提议学校发展繁体中文教育。“建议有关语言部门进行充分调查和深入研究，适时恢复使用繁体中文，保持简体字书写简便的结果，以便至少‘懂简单明了’和‘懂简单明了’消除许多弊端。”事实上，这种声音自20世纪50年代简体中文程序实施以来从未停止过。在主张恢复传统汉字的人中，甚至有像王元化这样的名人。他们认为传统汉字是中国文化的根源。用简体字代替繁体汉字不利于民族文化的传承。

问:你认为这个提议在当今时代可行吗？

答: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恢复汉字不仅违背了现行国家通用语言法的精神，而且根本不可能。汉字有着悠久的历史。简而言之，从商代甲骨文开始，汉字经历了三千多年的辉煌历程。在这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中，汉字的形状一直在不断演变。中国研究大师王国维说:“如果你从那些改变了汉字的人的角度来看(汉字)，汉字几乎永远不会改变。”从古代书写阶段的甲骨文、青铜器铭文、篆书到现代书写中的隶书、楷书，它们一直朝着易写、易读、简俗的方向发展。像世界上的其他汉字一样，汉字发展的总体路径是简化。从甲骨文到楷书，其象形和表意功能逐渐减弱，抽象符号特征逐渐增强。

简体汉字，对应于“繁体汉字”，是指结构更简单、笔画更少的同一个汉字。汉字是一种楷书。与原始汉字相比，汉字的表意功能明显下降。传统汉字的倡导者，如果他们想从汉字的形式来解释祖先的文化代码，似乎主张学习更古老的甲骨文而不是传统汉字。所谓“汉字是中国文化的根，懂汉字就是懂汉字的起源”等等，显然不是尊重常识的表现。

在每一个写作时代，都有正常的和普通的风格。从字体风格来看，普通汉字的笔画比较复杂，而普通汉字相对简单。两者既竞争又互补，但其结果是共同的风格总是取代正常的风格，成为新时代的传统汉字。例如，在秦朝，篆书是一种正式的文体，一般用于较为庄重严肃的场合，而字体相对简单的隶书在当时是一种常见的文体，原本并不引人注目。然而，在西汉，情况就大不相同了:隶书在一次飞跃中占据了应有的位置，而篆书则缩减为历史文字，不再在一般场合使用。同样，今天的简体字与繁体汉字相比，大多是原本常见的汉字。20世纪初，随着封建社会的结束，一些有识之士提出了“采用俗字”和“减少汉字笔画”的建议。经过长期的审议和讨论，20世纪50年代中期，中国颁布并实施了《汉字简化程序》。今天，国家推行简体字符合汉字自身发展的逻辑。

问:繁体中文难以书写和识别。从这个意义上说，难道没有必要将汉字回归主流教学或日常生活吗？

毫无疑问，传统汉字很难写。用传统字符代替简化字符既不必要也不可能。简体中文在中国大陆已经实施了60多年，并作为国家法律标准根深蒂固。今天有多少60岁以下的人能读写繁体中文？一些汉字的倡导者认为，汉字包含了汉字的动机和文化意义，比简体字更适合教学。对此，王力先生在1938年讽刺地说:“他们所谓识字的秘密是教我们学习古意，以便理解表意文字和古音，从而理解音符。这些是语言学家毕生的事业，但它们被轻放在公众的肩上。语文学家所谓的“秘密”是教饥饿的人们“吃碎肉”！

问:中国传统汉字在香港、澳门、台湾等海外华人地区仍然广泛使用。那么，简体字会阻碍我们的国际交流和联系吗？

答:我完全同意教育部最近在2019年NPC和CPPCC会议上对《全国中小学汉字教育议案》的答复。学校教学应依法使用规范汉字；汉字的识别和阅读主要是一些专家的事情。目前，联合国的中文文件也使用简体字。改革开放前，海外华人使用传统汉字。随着国家的开放和国力的增强，简体字的传播迅速扩大。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家相继颁布了《简体中文清单》，这与中国的标准汉字完全一致。1983年底，泰国同意所有中国学校都可以用复杂和简单的形式教授简体中文。尤其是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国际地位的显著提升，汉语热在世界范围内方兴未艾。自2003年以来，孔子学院在世界范围内实现了大规模发展。面对现实，只有提供简单易用的字体才能帮助传播中国文化。

几千年的书写历史启发我们，随着正式地位的丧失，汉字将逐渐成为一门专门的知识。就像甲骨文和篆书一样，识别和阅读汉字只是少数专家的事情，与日常生活的关系也会逐渐疏远。

新民晚报首席记者王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