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武文|乡土蓝田|辋川苜蓿沟》

武文|乡土蓝田|辋川苜蓿

武文

故乡的寻觅《十一》

水墨画的苜蓿沟

文/武文

一座小山头,一个小山村,一条小山沟,甚至田间的一位山里人,都是一幅画,整个山川简直就是长长的画卷。这,就是辋川的苜蓿沟。武文

苜蓿沟分为小苜蓿沟和大苜蓿沟。我们先去大苜蓿沟。到了河涧狭窄的程家小村,村子对面是悬崖峭壁。崖上的松树特别吸人的眼球,它们不见土和水怎么能活着?特别是那蛇一般的根糸紧紧地贴在了崖石上,使人惊叹它那顽强的生命力。而悬崖下边,小溪傍边,是一大片的竹林。我们走进了林间,那个个竹子苍劲有力,直冲云彩。 阳光透过缝隙射进来,绚丽多彩。那片片叶子,摇摇曳曳,把阳光搅得灿灿烂烂。忽地,一只松鼠跳到了一块石头上,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摇着毛茸茸的尾巴,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我想与它亲近,但它〝哧溜〞不见了。这样,民房、峭壁、松树、竹林、小溪、白石、松鼠,构成了和谐、匠心的小世界,一幅清雅无比的水墨画,真不知这里是否住着神仙?武文

程家村的“程先生”是乡里的一大名片,他为无数乡亲治过病,威望很高。在我四五岁的时侯,他把我头顶上的脓疮,用剃头刀子划了个十字,疼得我直哭大骂,使大人们真不好意思但又无奈。那年月,因生活穷就没有去看医的概念。至今我头上还留有那十字的痕迹。

继续往沟里走,耳边除有小溪的咕咕声,鸟儿的喳喳声,更有那山头上松涛的呼呼声。这些天赖之音,是对心灵的洗涤与按摩。这里,真不知道什么是烦热,不清楚什么是污染,不明白什么是噪音。 走到了沟里头,是一个叫〝石闯〞的村子,小路呈“丫”字形。朝村子西头走,是到小苜蓿沟的小路,儿时我陪妈妈去舅家就走它。朝村子东头走,是到大苜蓿沟山坡上各个小村的路,我们就走东头这路。在一个简陋的小商店买了几包食品,准备去快到山顶的何村,看望嫁到那里的我们户家的勤姐。

一身的热汗爬到了。只有三四户人家的小村,门前是平展展的场地。房后那茂密的桦树林几乎铺到了长坡梁的顶上,一派红、黄、绿的波澜;高大挺拔的竹林垂下了身姿,罩笼着青瓦,十分清幽;飞鸟一群又一群,你来了,它走了,吸人眼眸。这简直是一个画中之村!武文

勤姐过去很漂亮,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说起话来慢悠悠、笑嘻嘻的。如今我们进了屋,眼前是斑驳的墙壁,陈旧的家俱,退了色的被子。她已是一头的白发,一身的苍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她伸着枯瘦的手,收拾她们刚吃过饭的碗筷,要给我们做饭,我们挡住了。几十年不见了,拉起话来十分亲切。离开了她家,我的心情十分沉重,人老了,为何这么凄凉悲惨?

我们顺着波浪式的山梁往西去。漫悠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欣赏着山川的万般风情,领略着山川的静谧神韵。南面的那一个个长满松树的小山头,像大地蒸笼里的绿色馒头;那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忽暗忽明,似银蛇盘绕在林间;那一块块的农田,似嵌入山坡的板画;那一座座的民房,如在山川的摇篮里甜甜地睡着了的婴儿。这些,一种震撼心灵的美,一种自然素雅的美,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此时此刻,我们的灵魂与山川已经融和,人在画中走,魂在梦里游。

武文

进入了小苜蓿沟地界。那一大片的柿子园,就是舅家的。过去秋季,我们去舅家时,都会在这儿尝柿子。那柿子很有特色,甘油甘油的。在柿园的下方,一片绿色的玉米地头,一位身穿淡红色的衣服,肩上扛着锄头的年轻女子,边走边亨着眉户《梁秋燕》:〝手提着竹篮篮……〞。绿色与红衣服,十分亮丽。更是她那神态得意、清闲、快乐,想必其日子过得甜美、幸福。 没注意走到了舅家的房后坎上了。那就下去看看表哥吧。刚下走几步,一只大狗在叫,吓得不敢再走。那就不去了,又没买礼品,不好意思。武文

到了陆坪子村,还有比她高的村,叫〝梁四〞,都快到长坡梁上头了。我们顺着村头的盘山水泥路下走。一路走,一路快乐。

回头望去,斜阳已给一个个山村、一面面山坡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那幽暗的深林中返射出诱人的光斑。 一幅幅朦朦胧胧的画,挂在了崖边,挂在了山腰,挂在了我乡愁的记忆中!武文乡土蓝田特邀作者武文,原名武印堂,故乡蓝田县辋川镇山底村山上队 。1949年出生,1968年入伍,1971年转业长庆油田。现住河南省濮阳市,为中原油田退休工人。

作品发布|草根小编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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