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辉夏作品欣赏——鹤之恋

鹤来衣
徐之腾艺术空间

鹤 之 恋

——记著名画家武辉夏

文/甘元汉

辉夏善谈,谈文学,谈艺术,谈人生,也谈佛道,无所不谈,给人的感觉是,他博闻强识,有独到的悟性,而且很见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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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夏对美术钻研有年,举凡水彩、水粉、油画、版画、漫画、连环画、壁画等无不涉猎,且均有成就,后研习国画,成绩亦斐然可观,又尤以写意丹顶鹤令其声誉鹊起,并已被编入《中国回族当代文艺人物辞典》、《中国当代美术名人录》、《中国美术家》、《世界书画篆刻家通联大全》等书。其作品《恒顺祥和》已被天安门城楼永久收藏。2001年作品《鹤寿图》荣获《华夏名流》杯金奖。(人民日报海外版和光明日报等联合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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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夏每临案作画,先提笔凝视,屏息静气,镜片后之眸子因专注而闪亮,墨落纸上如游龙戏凤,倏忽间,一幅丹顶鹤彩墨画即已完成。笔法蕴藉精妙、遒劲生动,有类草书。所谓“胸有成竹”,“意在笔先”,大约便是这种情形了。俗语谓“梅花香自苦寒来”,他为这所付出的大量艰辛劳动是朋友们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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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画室座落于山城最高处的九楼之上,虽然高居九重,却没有电梯,有时朋友造访,待上得楼来,已是脚软气粗,问他住这么高干什么?辉夏答曰:“好画画,清净可为”。他的家在渝中区,离他的画室约十里之遥,每周六他回渝中区,与妻儿共叙天伦;其余时间则一个人躲在画室中悟道作画,主要画鹤。这鹤几乎成了他的第二夫人。他的妻子从来不来打扰他,只是时不时来帮他料理一下生活,使之能安心创作,是朋友们公认的“贤夫人”,可以说,他夫人对他的事业的支持和理解,是他成功的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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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画室名“九方斋”,照他自己的解释是:“四面八方,我还要多取一方,加心中一方为九方”。此其心志不小,胸怀之博大可见一斑。他有一幅画叫《天心鹤影》,一轮朝阳,二、三飞鹤,背景是广漠的天宇,此外更无他物,这正是作者胸臆的又一写照,追求至高、至大、至远、至纯的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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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在“九方斋”拼命作画,如果隔个十天半月你去九方斋,他又会捧出一大摞这十来天的成绩向你展示一番。你若要一口气把这些新作看完,那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看画尚且如此,他的勤奋不懈则的确深为朋友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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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传统的学习绝不亦步亦趋,依样而作。他称这种学习方法为“摸脉”,摸历代名家、大师的“脉”,举凡八大石涛、扬州八怪,靡不研解,但又不拘成法,而是摄其精神,化而为己之笔意,其心仪者,乃所谓“一画出于亿万万笔墨”,即对传统的融会贯通。在一次画展上,我看见他自撰的格言:“形外得云,象内求山”,他的学习传统是在于营构他自己的“心构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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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夏曾题鹤图有句云:“万里白羽身入画,此心吾与灵鹤盟”,“清风生两腋,飞入云水间”。在他笔下也真营构出了一个苍茫静洁的云水世界,其间只有鹤的飞翔,细语和遗世独立。清新淡雅的情调,空旷苍茫的氛围,纯洁高雅的仙鹤,一种渴望复归自然,崇尚高洁与灵气的欲望,让人在不觉中远离喧嚣的尘世,人心的那份骚动与狂热抑或失意和苦闷,都在目光与画面交接的刹那间荡然无存,轻飘飘的,似乎欲与鹤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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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日报》刊出《鹤之恋》一文 1995.12.8)

一角寒塘,几茎枯荻,两只白鹤并立于滩涂之上,前者向天一声长唳,后者怡然自得地梳理羽毛,题款曰:“恬淡自然,心注一境”,这空灵静寂适意自在的境界,当是画家的一种理想追求。而“心注一境”可视为画家的创作心态。须知,这“心注一境”正是一切艺术乃至科学取得成功的执着态度。有无此“觉悟”关系甚大。这画上的一对丹顶鹤,想必已会心于此,所以能“恬淡自然”,得其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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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刊出《鹤之恋》一文 1996.1.21)

而《袖舞天风》一幅,则以潇洒粗放的笔墨,画出一对酣舞的丹顶鹤。双翅高举,姿态轻盈,高下起落,回环照应,令人想起鲍照的《舞鹤赋》:“始连轩以凤跄,终宛转而龙跃。踯躅徘徊,振迅腾摧。惊身蓬集,矫羽雪飞”。观之,真有一种天风鼓动,寰宇一清的磅礴大气,作品能臻于此境,殊为难得。此画技法极见功力,无论是墨色变化,造型处理,线条韵味,题款敷色均恰到好处。此其或可谓“浑成”者乎?如说辉夏画风是“笔爽率真,逸韵丽华”,庶几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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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辉夏在自己设计制作的动物园小熊猫笼舍中 1995年)

辉夏善舞。所谓“善”不是说他舞跳得多么好,而是说他跳舞之投入。他尤喜独舞,每当舞池中途小憩,人群散归四座,他则兴致大发,一个人在空旷的舞池中,合着迪斯科强劲的节奏,尽情狂舞。进入一种“忘情”的境界,或者说是一种“禅定”的境界。应该说这种“忘情”,这种“禅定”,是一个艺术家必备的心理素质,有无此种心理素质,当是匠人和艺术家的一个分界。辉夏画鹤,所以栩栩如生,并极富韵律感,或者也得益于他的善舞,得益于他的忘情的“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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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辉夏在长白山 1996年)

辉夏“好耍”,亦即“贪玩”。举凡名山大川,古寺宝刹,几乎都有他的足迹。大自然的浸润熏陶,使他的画总是洋溢着生机和情趣。国画讲“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辉夏则正是一位恭行不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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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夏重情。多以鹤作情态。《情侣》中一鹤俯首敛翅,似不胜娇羞,其后一鹤展翅趋近,势欲拥抱,其情态恰如对恋人软语温存,呵护有加,很有生活情趣。

儒、释、道,中华传统文化的三大支柱,对于国画,又尤其是文人画的影响至为深远。辉夏当然也不例外。他说他画画之前,要焚香沐手,聆听梵乐,然后作画。鹤图题款中有“涅般妙心,万境自如”,有“养浩然之气,为大法而生”等等。他画路甚宽,一幅彩墨观音端坐莲台,首微俯而目微张,嘴角微漾笑意,题名“慧定”。观音形象之优美,线条之准确洗炼,实未多见。细观此画,似觉有一派佛光宝气,弥漫摇曳,令人极觉虔诚,其它作品还有《山魈》、《龙图》、《黑猩猩》、《凡高向日葵仿作》、《臆》等。情感充沛,线条洗炼,墨色净洁,气韵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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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夏爱鹤。鹤,这一传统形象具有高洁、自在、超然、善舞等禀性,“胸怀坦荡,气度高雅,志向远大,仪容潇洒,处世恬淡”,而这些正是他追求之所在。此外,他在重庆市动物园任美术师,常和动物打交道,久处而情生,他之选中鹤为其创作主题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一次,他听说某处有大量的野生白鹤,便千里迢迢前去观赏。他说,他不单钟情于鹤,凡自然界那些天趣盎然,无拘无束的动物他都喜欢。电视台的节目,他最爱看的是中央一台的《动物世界》,而对于《野生动物的节日》,他正翘首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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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辉夏是鹤痴,似乎过分了点,因为他爱并未发痴,但说他是在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鹤之恋,是并不过份的。朋友们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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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辉夏,周继连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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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元汉,武辉夏 摄于195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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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辉夏,宋广森,郑象贤,高济民,赵荣,甘元汉合影于碧津公园。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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