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茹 素

疫情当前，大家都把矛头指向吃某类野生动物，其实它们何错之有，假如互不伤害，是不是天下太平。转眼间，素龄已有10余年，这期间，从犹豫不决，半荤半素，被人质疑和嘲讽，到自己习以为常，朋友圈习以为常，有的也改素食，可谓经历艰辛，考验重重。人常说，经历是财富，我的收获就是坚持就是胜利，我吃素我健康，我快乐。

要说吃素的缘起，还要从我的高血压病说起，在单位担任新闻报道工作，长期的加班熬夜加上宣传任务重，压力大导致血压一直偏高。医生看了不少，中药西药没少吃，却始终不见效果。正当一愁莫展时，遇到了一位老中医，告诉我可以试试吃素看能否降下来，这可为难我了，平时饭桌上无肉不欢，有肉可是不吃青菜的，适逢《水浒传》热播，更是被感染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好一阵才降下温来，那种食欲快感怎能说没就没，就没放在心上，各种肉食美味自然照吃不误，血压也是一直居高不下。

双休日，逛早市，看到有人卖泥鳅，想起小时物资奇缺，吃了上顿没下顿，爸爸经常带着我到河里网鱼从泥潭里抓泥鳅，每次都是兴奋的满载而归，妈妈或炸或煎很快把它们变成一道美味上到餐桌上。难道味蕾有记忆？那种过油炸过的小焦鱼的鲜香促使我把那剩下的半桶全都买了下来。回到家，告诉爱人给过油炸了，哪知爱人一看满盆活蹦乱跳的泥鳅，眉头一下紧锁，说了句如雷贯耳的话：“这可是一盆鲜活的生命呀，你咋这么狠心，想吃了它们!”也难怪爱人自小城市长大，爱吃鱼却从未亲手杀过做过。她的这句话也一下勾起了我的恻隐之心，让我惭愧反思，是呀，为了你的口腹之欲就要取之性命，更何况，丢到高温油锅里，泥鳅该多痛苦呀！

瞬间没有了食欲，那天阳光明媚，这些鱼只能拎到河里去放生，走了约3里路鱼儿居然一动不动，当把它们放到河水里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鱼们居然没游走而是有序地排成队在我面前游来游去，好像是在向我道谢！这太让我震撼了，浑身汗毛直竖！原来一切生命都是有灵性的，它们虽然不能说话，却好像什么都知道，它们用自己的方法在表达述说。我猛然想起了老中医的话，决心要吃素，至少也要试试看。后来坚持下来了，1年后，慢慢地感到头不晕了，睡眠好了，走起道来步伐也越发轻盈了，单位组织体检，血压竟奇迹般地正常了！

万事开头难，起初是单位同事的不理解，说这好好地怎么就不吃肉了，然后给我举证了不吃肉的一堆坏处，什么会营养不良啦，会缺维生素啦，会……总之，就是要让我改素归荤。有一年的二月初二，同领导共进午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领导给我夹了块他们看来又香又嫩的猪头肉，这下为难我了，不吃吧领导的一片好意，吃吧，自己又吃素多年，后来想顺随领导一下吧，就吃下了。结果可好，到了下午开始拉肚子，直拉了三天才好。领导知道后，饭桌上再也没给我夹过肉吃，还戏言，“小牛同志吃糠咽菜，在家不和老婆孩子抢，在班不和同事争”。最能让我得意的时候就是看体检结果啦，同事们看到体检单都愁眉苦脸，不是“三高”就是脂肪肝，要么是其它病症，全单位就我各项健康指标都超正常，他们看后都是同一句话，“还是吃素好呀。”

“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渐渐地，吃素时间长了，对大家公认的山珍海鲜等肉类美味，由当初的不吃，馋到没有感觉，味蕾不再追求辛辣刺激。精力每天百倍，不容易犯困，平时写材料加班加点从没感到累，思维也敏捷了。心情也跟着素起来，好像吃饭就是为了饱腹，穿衣就是为了避寒，对那些追名逐利的事看的淡了，性格变得温和、不易怒，凡事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宽容、随和、乐观，每天愉悦的事多起来，流感来时也从未被传染。女儿小时只吃肉基本不吃青菜类，在我吃素后，慢慢地也对青菜类起了兴趣，如今家里做菜，肉可以没有但青菜是必须有。有位以前在我面前大快朵颐的好友，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竟然丢掉肉食选择了食素。

“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吃素一天，天下杀戮与你无关”。网传钟南山院士也提倡吃素抗疫，至今无一例新冠病毒感染者是纯素食，真假无从考证，尝到了吃素诸多好处的我相信素食者免疫力强是真的。没坚持吃素永远不知素食之美，我越来越觉得“人间至味是清素”，吃的时间长了，远不只是健康还有诗与远方的美。

子儒，原名牛州成，河南省淮阳县人，生于70年代，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辽宁省电影家协会会员。从事新闻、影视宣传工作二十多年，喜好文学、摄影，在国内主流报刊媒体发表诗歌、散文、影视评论、新闻类文章、图片近千篇，并有多篇征文、摄影作品获全国征文奖。散文作品入选《军旅青春别样红》等文学书籍，著有影评集《荧屏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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