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新希望发布《新希望集团控股股东发生变更的公告》显示:新希望控股公司将向新希望集团增资24亿元,持有新希望集团75%的股权。
值得注意的是:这是新希望集团自2007年12月后时隔十三年的首次股权结构变更,并且刘永好之女刘畅的持股比例由36.35%降至9.088%,可谓是大幅度缩水。
削减女儿股权,疑为儿子铺路?
对此,新希望表示:上述股权转让事项不影响公司控制关系,公司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均未发生变化,控股股东仍为新希望集团,实际控制人仍为刘永好。
公开资料显示,新希望集团成立于1982年,旗下涵盖农牧与食品、化工与资源、地产与基础设施、金融与投资四大产业集群企业,共计24家,估值千亿。
若按此计算,在股权调整之前,刘畅个人财富总计约360(1000亿*36%)亿元,而股权结构变动之后,其占有的资产仅约92亿元(1024亿*9%),可谓是大幅度收缩。相反,刘永好个人对新希望集团的持股比例却由62.34%升至了90.586%。
对此,有声音指出:新希望此番动作或许并不只是如其表面一般只为增资区区24亿,
很有可能是父女二人出现了内部纠纷,更或是在有意削减女儿股权,只为儿子日后接班铺路?
新乳业陷入并购之困
与上述增资计划正常开启相反,3月31日,新希望集团旗下新希望乳业(以下简称“新乳业”)发布公告显示:因新冠疫情的影响,福州澳牛资产将无法按时并入新乳业设立的子公司,预计延期3个月至6月30日。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延期并非首次,双方早在2019年12月31日就已计划展开并购但并未完成,于是才延期至3月31日。
而除却本次并购,新乳业自开创以来一直都将并购作为其主要增长模式。因为新乳业的产品体系以低温液态奶为主,而低温奶又具有保质期短、销售半径限制等要求,无法像其他乳企一样快速成长为大型企业,而并购就可以称得上是最有效的捷径。
截至2019年6月30日,新乳业共有37家子公司,而多数子公司均是通过并购获得(包括14个乳制品加工厂,11个自有牧场以及3个在建的牧场)。虽说并购不失为快速提升企业规模的有效手段,但其后遗症却也逐渐开始在新乳业的财报上得以体现。
翻阅新乳业招股书可以发现,2018年上半年其子公司的盈利水平可谓参差不齐,除却四川新希望乳业有限公司、四川新华西乳业有限公司、昆明雪兰牛奶有限责任公司等几个头部品牌盈利较为乐观以外,有21家盈利都不过百万,甚至另有13家处于亏损状态。
除此以外,在2001—2003年间的第一次并购中,新乳业还因此连续亏损了8年才得以翻身。并且,从近年来的业绩来看,新乳业营收虽有所增长,但是归母净利润几乎处于停滞状态。
如图中所示,2015年归母净利润达到峰值3.02亿元,但紧接着2016年就出现明显下滑,此后就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
营收放缓、子公司发展良莠不齐、管理模式难以达成统一,诸多问题已开始一一暴露。由此看来,多数子公司的纳入不仅没有给新乳业带来利润,反而还成了拖累。
资金告急,负债风险高企
而除却子公司发展良莠不齐,资金链同样是新乳业目前面临的一大难题。
4月28日,新乳业发布2020年一季度财报显示:公司一季度总营收10.55亿元,同比下降13.7%,实现归母净利润为-2644.24万元,上年同期为2264.1万元;报告期内,公司毛利率为31.9%,同比下降1.3个百分点,净利润为-2.5%,同比降低4.5个百分点。
对此,新乳业将亏损的原因归咎为:在业绩占比本就较小的一季度恰巧碰上新冠疫情,部分终端网点关闭,小区、社区封闭,学校延迟开学等,对新乳业学生奶渠道、订奶上户渠道和部分经销商渠道的短期动销和收入带来负面影响。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除却客观因素,频繁并购同样是造成新乳业盈利收缩、资金告急的重要原因。相关数据显示:与光明乳业、科迪乳业、天润乳业等同行上市公司相比,新乳业负债率以62.42%的“好成绩”位列第一。
然而,更令人忧虑的是,新乳业的负债中另包含大量的带息负债,以及无法偿还的短期负债。
财报显示,截至2019年9月30日,新乳业短期借款和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负债分别为15.77亿元和1.67亿元,共计17.44亿元需在一年内偿还。但是,新乳业同期资产剩款仅有4.48亿元,与需还的债务相差甚远。此外,其带息负债还占总负债比重的61.16%,新乳业正面临着史无前例的债务问题。
并购扩张导致新乳业资金紧张,而资金紧张同时又反过来制约其继续做大做强。新乳业就好似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亟待找到正确的方法脱离苦海。
企业并购作为规模扩张、增强实力的有效途径,成功实施可以产生1+1>2的效果,但盲目或者大肆的不当经营,则很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据相关数据统计:约有70%的并购案皆是以失败告终。
至于后续新乳业将如何逆风翻盘亦或是挑战极限,还有待进一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