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无数灵魂飞向苍穹

凤逆苍穹路非

浑然流动的潮水似已睡去,
潮太满了.反而无声无息,
从无边的海洋里汲取的,
如今又复归去。

by 丁尼生

凤逆苍穹路非

阅读就是在坠落的美好里

继续坠落

阅读始终是件私密的事情,但有人欢喜把私密的事情公之于众,毕竟一个人孤独的阅读,没有比这更令人孤独的事情了。哈罗德·布鲁姆真是个热心的阅读者,由于太热心,热心的语言泛滥,他成为了当代最重要的批评家之一。

与阅人类似的地方,阅读首先清除掉头脑里的陈词滥调,在没有放空对准备凝视的物体,一大堆的好恶之前,无论欣赏不欣赏这些文字和这个人,庸常的构思一般都会影响阅读的情绪,进而把与某个人神秘的邂逅搞砸,以至于索然无味。

这种虚伪套话,布鲁姆在《如何读,为什么读》里讲得很直接,貌似文人之间客气的恭维,最具杀伤力的体现在书籍的腰封,少之又少的例外,能在众多的溢美之词里找到合适的阅读。

凤逆苍穹路非

其实人人都讨厌,写作者和评论者道貌岸然的“主义”和“价值”灌输,当然最功利的阅读者,也因此以各类主义和价值去衡量所阅读的书籍。庸俗生活中不乏精致文字和阅读的精致主义者,他们所能做的,尽量按照既定的路线,不要走偏。

在布鲁姆还活着的时候,阅读这件事情早已泾渭分明,连他自己都被列入久远年代才会存在的人物。我没法理解布鲁斯本人,并没有耽误继续阅读他咀嚼过后的艾米丽·狄金森、托马斯·曼,和他们藏在文字里的冷嘲热讽。

最近的一本《诗人与诗歌》,布鲁姆评述了五十六位极具影响力的诗人及其作品,文学史有时候也不靠谱,最有可能的话是多多阅读,或许可以更真实的抵达你感兴趣阅读的作品本身,而不是其他什么圈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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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题容易陷入泥沼,对于一般通过阅读获得暂时愉悦,以及用诗歌之类的文字去平衡佐餐庸俗生活,评论家多像个饶舌的画眉,提前剧透了我们未必能抵达的精髓部分,未免有点扫兴了。

譬如叶嘉莹先生的文字,适合听先生厅堂里大教室宣讲,若是自己安静地阅读,木心的氛围好过叶嘉莹。有许多次被叶先生解读朱彝尊兜兜转转,无限烦躁不安,其实,我不关心朱彝尊的家国情怀,只唏嘘词人《静志居诗话》中的深情。

黯然神伤的是,阅读大抵不会改变任何东西,你走路的脚步,你一日三餐的花费,仍然要从小说诗词歌赋中起身,苟延残喘,先要挣够果腹的物质食粮。不过哈罗德讨厌爱伦坡而迷恋奥康纳,我呢?谁也不迷恋,我继续我的阅读。

凤逆苍穹路非

“你可以只为消磨时间而读,或带着明显的迫切性而读,但最终你会争分夺秒地读。”疫情以来是阅读最多的时期,春节那些天,周遭静寂得心神不安,甚至不知道时间到底是飞逝还是停滞。

当然晦涩没有持续多久,写作者和阅读者算是各自寂寞了吧,布鲁姆追求真实心灵阅读体验,莎士比亚似乎是过去未来其中一种文学样式,离全部差得很远,这点布鲁斯评论家的腔调太过明显。

但是或许会重新阅读莎士比亚,栅栏边的蔷薇花爬向了四月中旬,我踽踽独行,发髻和衣裳沾满了春雨的惆怅,这一切都悠远漫长,午后三四点的光景,猫哈气一般的短暂。

凤逆苍穹路非

插画:Lisbeth Zwer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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