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王爷,您女儿长得真水灵”他老脸一黑:这是本王的王妃!

王爷肉文

大雪纷飞,腊梅点缀着寒冬,成了那冰天雪地里唯一一抹颜色。

雪地里,一个单薄的身影一拜三叩,身后是绵绵不绝的脚印。

从城门到王府门口,阿无一路叩拜过来,早就冻得浑身僵硬。

“王爷,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跪了,你就一定派兵救我兄长!”

阿无跪在王府门口,尽管声音发颤,但她依旧挺着腰板,直视如今朝廷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顾王爷。

顾长君睥睨阿无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进门。

阿无倒在地上,旁边的丫鬟小梅立马迎上去,将披风盖在阿无身上,带着哭声道:“王妃,您这又是何必呢?”

阿无踉跄着站起来,小脸冻得发紫,面无表情道:“我没事。”

一处偏僻的小院。

阿无蜷缩在一处角落里,小嘴里哼着兄长教她的歌谣,眼泪一窜窜往下流。

她本来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取名阿无,意在一无所有。

可有一天,她突然拥有了一切,被丞相府收留,她有了疼爱她的兄长,十六岁宫宴,她遇上了那个让她心跳不止的男人。

家人,爱情,她都拥有了。

只可惜,这幸福底下全是阴谋。

丞相之所以收留她,是因为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当初那个容颜尽毁,断骨残废的顾长君。

兄长维护她,只是不希望她察觉此事。

顾长君娶她,只是因为他娶不到他的心头爱,才将就娶了她。

如今,顾长君恢复容颜,位高权重,他有能力拥有属于他的一切后,她再次成了阿无。

一切都离她远去。

她,再次一无所有……

夜。

阿无躺在床上,下午的长时间叩拜,冻伤了她的膝盖,大夫让她这几天卧床休息。

小梅端着汤药进来,左脸盖着一层厚厚的粉。

“王妃,喝药了。”

阿无扫过小梅一眼,将药一口饮尽,在小梅转身离开时,她开口问:“谁打的你?”

小梅脚步一顿,声音有点慌张,“没有,我不小心磕到的。”

这时,门突然打开,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进来。

看到门口的人,小梅吓得急忙请安,“王爷。”

顾长君浑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场,阿无抬头看过去,浓烈的爱意下隐隐闪烁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恨跟懊悔。

“三天后,雪儿将成为我的平妻入住王府,你打点好一切!”命令式的语气,淡漠的态度。

阿无自嘲地勾了勾唇,“我知道了。”

嫁进王府三年,在顾长君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她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他,却始终比不上他心头白月光。

她竟然输到这个地步!

顾长君好像很不满阿无的态度,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冷声道:“别出岔,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阿无别过脸,淡淡道:“我知道了。”

顾长君抿着唇,甩袖离开,冷风在屋里呼啸而过,带走屋内最后一丝温度。

阿无抬手,擦擦眼角的泪水,心头一阵发痛。

她永远忘不了三年前,顾长君掀开她红头盖时的那个表情。

愤怒,惊恐,就好像娶了她是一种耻辱。

她以为时间能改变顾长君对她的看法,可三年过去了,他对她的厌恶只增不减。

也许,她做再多,也改变不了男人对她的看法。

这场爱,一开始她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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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前一天。

丞相夫人突然找上阿无。

“阿无,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我们收留了你,给你好吃好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林母一开口,就是道德绑架。

阿无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明天宾客的名单,语气淡淡道:“丞相夫人,你直接说什么事吧。”

林母口中所谓的好吃好穿,不过就是比下人好一点,如果她没有利用价值,林母根本不屑看她一眼。

从她住在丞相府的那天起,林母对她的称呼永远是:那个乞丐!

她小心翼翼做人,努力讨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当初林父遇到危机,是她出谋划策解决,如今兄长兵败没有退路,是她在寒冬里一步步跪叩求顾长君出兵。

一口热饭,换来林府如今的安然,他们还要逼她到什么地步?

“我希望你能把正妃这个位置让出来,毕竟当年王爷喜欢的人是雪儿。”林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

阿无一顿,眸光微凛,“不可能!”

“你说什么?”林母的目光立马变得尖酸起来,“别忘了是谁收留你,没有我们,你早死了!”

阿无抬头,凛然的目光扫过林母,一字一句道:“没有我,你们林府早在两年前诛连三族了!”

两年前,林父跟随的太子犯下大错,太子被废,林父本来要跟着一起受连累的,是阿无想出办法解决。

那个时候起,林父看到了阿无的才华,他有意将阿无嫁给自己唯一的儿子,另外找一个女子代替阿无嫁去王府,但林府上下都不同意。

说到底,只因阿无身份低微!

林母被阿无的目光逼得抬不起头,但想到阿无是一个乞丐出身,她心头不由扬起一股无名火,明明是一个低贱的东西,凭什么能爬到她女儿头上?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

傍晚。

晚膳后,阿无突然中毒,幸好大夫来得及时,人没事,但她陷入了昏迷。

顾长君得知这件事后,派人彻查,可下毒的人已经咬舌自尽,并没有得到结果。

看着床上阿无苍白的小脸,顾长君心情沉重地在她床边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大婚当日。

顾长君以为娶到心爱的女子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这天,他一直心神恍惚。

阿无还没醒。

这场婚宴看起来风光无比,可总给人一股寥寥收场的感觉。

新房里,红烛摇曳。

“侧妃,王爷他来不了,让您早点歇息。”丫鬟在门外道。

林倾雪一把摘掉红头盖,漂亮的眸子满是愤怒,大婚当日,王爷不在她的房里过夜,只会让她成为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林倾雪恨死了阿无。

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她就不提前下手了。

这一夜,挂满红灯笼的王府显得格外寂寥。

第二天中午。

阿无醒来,顾长君已经带着林倾雪进宫。

“王妃,你醒了?”

推开门,小梅一脸惊喜地看着床上的阿无,快步走过去。

阿无轻轻地捶了捶额头,问:“王爷的婚宴如何了?”

“王妃,你刚醒,别理这些糟心事,你想吃什么?小梅现在给你做去。”

为了不让小梅担心,阿无要了一个清粥。

房门关上后,阿无重新躺下,目光空洞得可怕。

看来,婚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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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无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渗入墨发里。

谁也不知道,其实她会医,而且医术不低,那天晚膳,她察觉饭菜里有毒后,她没有立马点破,而是将计就计。

她不想参加自己相公的婚宴,也不想看到林倾雪那副嚣张的模样,除此之外,她更希望通过这次中毒,让顾长君意识到有人要害她,结果差强人意。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在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刻,阿无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她跟顾长君相遇的情景。

一个身份低微,一个受尽白眼,身受残疾。

可她就是一眼看中了他,她以为他们是一样的。

只可惜,命运不由她……

转眼三天过去。

阿无的身体逐渐好起来,就在这时,林倾雪上门了,说得好听是请安,实际上是让阿无让出后院的管理权。

“姐姐,你毕竟是乞丐出身,没上过私塾,也没什么见识,还是让妹妹代替你管理吧。”

林倾雪向来看不起阿无,更恨阿无一进丞相府,就夺走了她哥哥的目光,后来更是连她父亲都对阿无赞不绝口。

明明是一个卑贱的乞丐,有什么资格跟她抢?

阿无不争不抢,淡淡道:“可以,不过你让王爷来跟我说这话!”

林倾雪顿时怒瞪双目,骂道:“贱人,你敢忤逆我的话?”过去的阿无任打任骂,造就林倾雪对阿无很是轻蔑,更是听不得阿无反抗她。

阿无蹙眉,对付林倾雪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真的让她很疲倦。

“如果没什么事,你退下吧。”

林倾雪死死地咬着唇,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愤愤离开。

黄昏。

阿无独自一人到花园里走走。

“王爷,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臣妾今天去给姐姐请安,她竟然以为臣妾要夺权,不仅辱骂了臣妾,还说臣妾想害她。”

刚靠近花园,阿无就听到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

林倾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靠在顾长君怀里,仿佛她真的受了委屈,阿无丝毫没有容人之度一样。

“她,性格有点怪,但人还是不错的。”

林倾雪显然没想到顾长君站在阿无那边,顿时震惊得连哭都忘记了。

阿无拢了拢披风,转身离开。

听到顾长君说这话,她半点感觉都没有。

她爱了顾长君三年,为奴为婢地侍候了他三年,换来一句人还是不错的。

对其他女人来说,或许够了,但对她来说,顾长君深深伤害了她。

他一直在等林倾雪,而她一直在等他。

他等到了林倾雪,她等来一句人还是不错的。

她真的输了!

日月如梭,这个冬天很快就过去了。

初春时,林家兄长战胜归来。

凯旋归来那天,全城的人几乎都出来迎接,唯有阿无,整个冬天,她都在缝一件单衣,这天也不例外。

林云轩匆匆应付完宫宴跟赏赐后,快马加鞭赶到王府。

但阿无不见他,只是让人给他送了一句话:当年你救我一命,如今我还你一命,足以。

当年,真正把她捡回丞相府的人是林云轩,谁也不知道,林母曾把她扔出城外三次,每一次都是林云轩将她捡回去。

最后,林云轩失望离去。

为了庆祝战胜,皇帝下旨两天后在宫内举办欢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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