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海子
正文│魏安
作为海子生前的密友,海子晚年的“见证人”(西川语),海子死后,我写了两篇纪念文章,“海子死了”和“诗人是光”现在,在海子逝世五周年之际,我再次写这篇文章来谈谈我与海子的交往中上述两篇文章没有涉及的一些事情,以便共同怀念我们的诗歌天才,亲爱的兄弟。
我和海子第一次见面是在1985年底或1986年初的一个冬天。那天晚上,他和一个写小说的朋友来到我家。当时,他任教的中国政法大学正准备从北京搬到昌平。一些教师宿舍先搬到这里,暂时住在该市北角西区中央政法管理干部学院租用的大楼里。我记得当我的朋友介绍我时说,“这是海子,一位来自政法大学的老师,他写诗。”我非常惊讶,因为他看起来完全像个孩子。他又小又瘦,穿着随便,戴着一副旧眼镜,长着一张圆圆的男孩般的脸,有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尽管他现在才20出头,但他仍然有一种年轻而早熟的气质。海子出生于1964年,1979年15岁时从他的家乡安徽怀宁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他的毕业年龄和我们进学校时完全一样。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中国政法大学,第一次编辑校刊,然后走上讲台。我没有读过他的诗,也没有听过海子这个名字,但我对他的神童感到敬畏。远离巴黎的生活,生活在比利牛斯山乡的小镇上,写着“我们不可能给所有的人都带来幸福!”(祈祷)法国诗人任(一个我非常喜欢和钦佩的诗人)被里尔克尊称为“外省诗人”。此时,我把海子视为“一个外省少年形象中的诗人”他在诗中写道,“我应该是第一个死去的人。””(《1985年诗选2:种子》)这也是一首震撼人心的诗
之后,我们好像没怎么见过面。真正的亲密接触是在后来。不久,我搬出了家,碰巧住在西环。我住的第六栋楼离他们的第十五栋楼很近,离一楼只有几分钟的路程。由于我们都是单身,这使我们在交往中没有任何顾忌。想去那里的人不必考虑现在是什么时间。直到1988年,他们搬进了位于城市东部的政治科学和法律大学的新学校,我们才在西环成为邻居近两年。
海子是我认识的朋友中最无障碍、自然、放松和快乐的人。他浮躁,对世界的了解很少。他没有有意识地试图把自己融入某个“阶级”(诗人或其他人),然后就染上了这个阶级的常见问题。例如,目前,是做降价还是做亏本首先要计算。充满名人思想、社会人为制造的距离感等。海子不是一个刻意制造诗人的人,他是一个致力于写诗而很少有其他想法的人。我在《诗人是世界之光》中写道,“海子读书简单而深刻,就像海水一样,简单而深刻。”无论他去哪里都会被人喜欢,而且他很快会和任何人交朋友。海子的印象让我想起惠特曼的话:“我想我喜欢在路上遇到的一切,无论谁看到我都会爱我。”《诗人是世界之光》是一篇日记式的文章,其中有一句:“1988年7月7日晚,我去了政法大学新校区海子宿舍海子的长发碰到了她的肩膀,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她的脸被擦伤了。我很久没见他了,他的样子让我吃惊。......手稿出版后,我注意到“长发靠肩”经过精心编辑变成了“戴着”。这两个词的区别在于“长发靠肩”是指头发长到肩膀而不被剪掉一段时间,而“长发披肩”是指在日常生活中喜欢留长发。我想编辑可能会认为海子作为一个先锋派诗人,可能也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主义艺术家但海子不是平常的海子不仅具有农家孩子的温柔和淳朴的天性,还因为他那颗遥远的心而表现出他对世界的无知和笨拙。
年轻的海子
海子比我小几岁,但他是文化视野和诗歌修养的开拓者和旅行家。他对诗歌更专注、更透彻。他是一个纯粹的诗人,富有献身精神。我可以说,我从与海子的交往中受益匪浅。我曾经写过一首关于麦田的诗,诗的最后一段写道:“麦田被道路割破/麦田包围村庄/生活在麦田里/摆脱贫困”海子认为最好把“贫穷”改成“贫穷”他的建议让我突然明白了如何让文字或诗歌从感伤的“文化”回归到“生活”的地面上在海子的诗中,麦田被直接称为“麦田”:“全世界的兄弟/想拥抱麦田/东、南、北、西四兄弟/麦田,好兄弟/回首往事/朗诵他们的诗/想拥抱麦田”(“麦田在五月”),“麦田/别人看见你/觉得你温暖、美丽/我站在你痛苦的质问的中心/被你灼伤”(“回复”)他的地址是农民兄弟自己的地址。我是一个相信人类“黄金时代”的人。我相信人类最初的生命就像河流的源头一样清晰。为此,我写了一首诗“美丽如昔”我相信“所有人(只要他愿意)都能想到尧舜”(孟子),我被“上帝等待人们在智慧中重获童年”(泰戈尔)所诱惑我不是纯粹的艺术家。在艺术和文学方面,我更喜欢艺术家的使命。我可能对一种艺术形式的探索或创新漠不关心,但当我读到“一个伟人有两颗心:一颗流血,另一颗宽恕”(纪伯伦)、“当地球上还有生物时,我怎么能快乐”(马勒)这样的话时,我深感震惊。我认为艺术家是那些努力让人类回到“童年”或走向“尧舜”的人我已经和海子谈过了。他认为人在开始时是复杂的,分为两部分。否则,耶稣基督以后就没有救恩了。我知道海子的观点更深刻、更本质、更真实,我的信念更多地来源于个人生活的意志和情绪。我仍然坚持善恶分离的一元论,无法忍受面对(或承认)人性的真面目。
海子博览群书,涉猎广泛。他读得很快。每次我去看他,我发现他正在读的一定是一本新书。有时他会从我这里拿走一本书,第二天还回来。我的许多书都是在他谈论和推荐后买的或第一次阅读的。我想说的第一件事是梭罗的杰出作品《瓦尔登湖》由于海子的传播,我读了这本书,这本书对我一生影响最大。(海子说,他在1986年读的最好的书是梭罗的《瓦尔登湖》,而他在1987年读的最好的书是海亚尔的《海上孤筏》。)《海上孤筏》是一本1981年翻译的小书。价格非常低。海子可能在见到它的时候买了几本,然后分发给他的朋友们。索尔·海达是一位挪威学者和年轻的战士。为了证明他的惊人想法,即太平洋岛屿上的波利尼西亚人的祖先是乘木筏从南美洲来的,他单独在木筏上做了一个实验。这本书记录了他长达97天、长达4000海里的壮举。当海子躺在跑道上时,他带来了四本书,包括我们上面提到的两本书(另外两本是《新约全书》和《康比特小说选》)1988年春天,海子去了四川,当他回来的时候,我仍然记得这三个细节。一个是他说的近乎戏谑的话:四川一年到头都是阴天,所以当地人看起来每天都在密谋。其次,他给了我一张他在沐川与宋曲和魏松兄弟合影的照片。第三,他向我推荐了他在当地书店买的一本书,结论是“文明人从来没有能够在一个地区持续30到60代人的文明进步”:表土和人类文明海子来找我是为了找一本关于地球的书。他说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过这样的书。梭罗的《瓦尔登湖》触及了一些边缘。当时,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只是拿走了哈姆森的小说《地球的生长》和一本《鸟爱知识手册》去年我在王府井书店偶然买了一本关于地球的书。读完之后,我费了很大劲写了一篇介绍性文章。我说,“好兄弟,现在我告诉你,有一本书一定更符合你的愿望。它已经被引进,并且它的名字被翻译成了《沙乡的冥想》。伟大的美国生态学家,环境保护主义的先驱,“土地道德”的倡导者,奥尔多·利奥波德阁下海子的诗歌理想(“我的诗歌理想是在中国实现一个伟大的集体诗我不想成为抒情诗人,或者戏剧诗人,甚至是史诗诗人。我只是想结合中国的行动来实现一首伟大的诗的诞生、发展和形成,它将民族与人结合在一起,诗歌与真理是统一的),这是与他的阅读同时进行的。如果我们看看他的诗学著作《诗学:一个纲要》,我们会对他的阅读感到惊讶:似乎所有的人类文化都已经进入这个20岁的年轻人的脑海。海子不仅沉浸在过去无尽的人类文化海洋中,而且敏锐地感知和关注当今世界文学艺术的发展。例如,他称之为“某种边缘、混乱和混合血液的交汇点”的是新兴的拉丁美洲文坛。由于社会的逐渐放松和一些前苏联先锋派作家新出版的作品,禁令被解除(我认为海子更喜欢北方的“斯拉夫俄罗斯”)至于后者,他读了。我们讨论了布尔加科夫的《大师与玛格丽特》,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艾特马托夫的《断头台》,以及沃兹尼茨基发表在1987年《世界文学》上的《0》海子也在关注国内文坛的一些新的前沿作品。在我印象中,他读过《棋王》、《红高粱》和《金色牧场》我们经常一起去镇上。主要是去书店,看展览或者见朋友我现在能记得多少次了一到新街口书店,我们每个人都买了一本奥维德的《变形记》。这是一本深受各个时代作家喜爱的书。在《神曲》中,它的作者被但丁列为仅次于荷马和霍勒斯的人类第三大诗人。我曾经有一个习惯,在我买的书上即兴写一两句话,类似于“帮助恢复文明社会失去的想象力”(“希腊神话和传说”)等。在这本书里,我在1986年11月29日写了《爱人类的童年》。另一次海子跟着我去了古城。那天我们被主人真诚地留住了。我们谈了些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印象中唯一留下的细节是我们晚上一起看了一部关于西藏的电视电影。当时,美术馆刚刚举办了“西藏民间艺术展”。我问顾城他是否见过它。顾城这样说了几句话:如果听不太好,他就不去了。后来,我突然意识到河流只读书、看图片和听音乐,而不是看物体和自然。我被他骗了。另一次,我们去美术馆看一个外国艺术家的展览。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人的画还是一个全国性的画展。我只记得这个展览出售自印象主义以来许多绘画大师的作品。它们印刷精美,是从原版进口的。这很贵,但机会很少。我们每人买了一本。海子选择了塞尚,我选择了马蒂斯塞尚是一位崇尚体积和结构、注重造型的革命画家,被誉为“现代绘画之父”此外,我还想更深入地了解海子的选择。在撰写本文时,我的一位熟悉海子作品的画家朋友从上海来到北京观看意大利当代画家Mimo Baladino的展览。我请他谈谈他的看法。他认为海子的作品虽然有一个合理的框架,但本质上仍然是抒情的。直觉上,他需要补充“理性”,所以他选择了塞尚。我选择马蒂斯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就是说,我的“理性”需要得到“抒情性”的补充另一位热爱海子诗歌、在绘画艺术上有很高造诣的朋友在电话里跟我谈了不同的看法。他认为海子选择塞尚是因为塞尚的绘画打动了他他认为塞尚的绘画总的来说仍然是抒情的。他给我看了《简明大英百科全书》中对塞尚的评价,内容是:“塞尚的艺术目的是通过纯粹的形式和色彩来表达思想和唤起情感。”他的艺术具有深刻的合理性。他后期的作品达到了抒情的顶峰。“
布莱叶认为,年轻一代的美国诗人在成长过程中,被大学生活的稳定和富裕所软化。他主张诗人应该有意识地接近自然和底层的大众,过艰苦的生活。像梭罗一样,他练习他所做的。从哈佛大学毕业并在纽约生活了几年后,布莱尔搬到了明尼苏达州麦迪逊附近的一个农场。在美国,我还知道诗人弗罗斯特和散文大师怀特也定居在农场(美国村庄)对于长期居住在偏远地区的诗人来说,唯一的缺点是什么?布莱尔说:“我最近意识到,生活在一个不需要你、不尊重艺术的城市,必然会导致自我怀疑。”是的,叶芝有时会自言自语: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我会奇怪地想到自己。我本可以在一些大家都能理解和分享的事情上证明我的价值。“住在昌平的海子和布莱有同样的感受吗?昌平是一个北方的小城,距离北京30公里。海子曾经有一首关于“孤独”的诗。当它出版时,我注意到他改变了标题:“昌平的孤独”海子死后,从诗歌转向散文的钟明俊在《中间地带》一文中振振有词地肯定:“海子的自杀与他生活和旅行的两个领域有关。”“也就是说,一边是一个单调的城镇;一方面,他上了大学,有许多亲密的朋友。作为一个文化中心,他的精神可以得到扩展和丰富。作者可以从地理分析的角度来谈论这个问题,但我不同意这篇牵强附会、晦涩难懂的文章的武断结论。
在罗义河给朋友的信和淅川的纪念文章中提到了海子的房间。义和写道:“海子是一个充满活力、热爱生活的人。””“他的房间很干净,总是如此“这是真的在他走廊的门上,有一张风景中的欧洲城堡的美丽照片。从楼下,你会觉得这幅画在告诉你:这是一个诗人的住所。一张床、几个书架和一张书桌通常构成了我们热爱生活的诗人住所的全部内容。墙上装饰着一块带有鲜明民间色彩的大布,一幅有许多小争论的藏族女孩的画,梵高的《向日葵》,还有一幅海子非常喜欢的俄罗斯画家弗鲁贝尔的画:画中是一个坐着的男孩或年轻人,英俊美丽,表情略带忧郁,这幅画的题目是《魔鬼坐着》义和说海子的房间有很浓的印度香,并警告他“不要再增加这种香了”这与他的写作有关。海子喜欢晚上写作,他也每天晚上喝咖啡。到1988年上半年,他们搬进了一所新学校。这导致我们的联系急剧下降。新学校位于城市的东部。从西环路骑车至少需要20分钟。海子不会骑自行车。我去找他,经常节省空气。从那以后直到事故发生,将近一年,我们只见过有限的几次面
| 1989年3月21日星期二,悲剧发生前五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旅行回来,偶然发现海子在楼下等我。他看上去憔悴而陌生。上楼之前,他说,“我差点死了“他说,他夜里三点钟来,看见房间里没有灯,就离开了当我问发生了什么事时,他说这很复杂。在楼上,他说他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现在想吃东西。我去厨房给他煮粥。正式的谈话从餐桌上开始。我带了啤酒。他说他不会喝酒,并发誓从现在起不再喝酒(我不知道海子什么时候开始喝酒)我认为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我们应该庆祝它,最后一次喝它。我们喝了一瓶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上周,他们的教学和研究部门举行了一次晚宴。他喝醉了,说了许多关于他和女友关系的事情。当他醒来时,他非常后悔。他觉得这对他的女朋友是最大的伤害,他很同情她,尤其是那些他非常鄙视的人。他想死并受到惩罚。我说,让我和她谈谈,她会理解你的他说,不,他受不了,因为那样她就会知道了后来,我们改变了话题。谈到“流亡归来”、先知诺查丹玛斯·达穆斯和他的预言集《世纪延续》以及班禅喇嘛的早逝等话题。下午4点,我们出来了那天晚上我必须去学校准备上课。他带了一瓶啤酒。我说,你已经发誓不再碰酒了。他说他不会先回去,想一个人呆在北山。他似乎不好意思回到学校。他似乎告诉我他在宿舍留了一张遗书。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充分估计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四天了,再加上今天的情况,在我看来,我总觉得事情“过去了”一个编辑朋友碰巧来了昌平,我让他今天过来一起谈谈。他说是的,我们就这样在街上分手了,我下意识地想,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来海子在北京大学图书馆拍照
何没来4月2日,我收到一封来自该市一位朋友的信,信中说,“海子死了。”“时间是3月26日这消息让我毛骨悚然。此时,我觉得我是一个真正有罪的人,不能被原谅。为什么我不送他回去?你为什么不再去看他?你为什么没想过和他呆几天?这些天我在做什么?我今天才得到消息,我是从城里来的。在文章《海子已死》(原《我的悲伤》被编者改成这个题目)中,我做了一个深刻的忏悔:“我们一起在昌平我可能是唯一知道你绝望的朋友,也可能是你死前最后一次见到的朋友。然而,我低估了你内心的痛苦和内疚,忽视了你高贵的诗人和脆弱的精神和灵魂。我没有给你更多的原谅和安慰。我们的分歧和以前一样简单。我从未想过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你这五天是怎么过的。我没想到会在合适的时间拜访你。当时,我出乎意料地热衷于说服世界与培根交往,讨论他没有讨论的幸福。我没有尽到朋友的责任,失去了阻止你的机会。这是我最大的疏忽和过错,我一生的悲哀和遗憾。“
导致我疏忽的另一个因素,就是我一直相信,海子遇到大事,会去找罗义河和西川我非常了解他们的友谊:友好的大学同学和诗歌方面的兄弟正如义和在他的《致朋友》一书中所说:“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在北京非常有名。”“当时我不熟悉罗毅河和淅川,不可能也没有想到要联系他们后来,通过一个写诗的朋友中介,我们在义和的家里长谈了海子。3月21日,海子找了我,没有再见到他们。义和说海子可能在24号去火车站买票,25号早上去山海关,26号5: 30睡在山海关和龙家营之间的铁路上。他选择了一个火车上坡的路段。他平静地死去,身体完全分成两部分,眼镜完好无损。他几天没吃东西了,他的胃很干净,只有几个橘核。他随身携带的遗书简单地写道: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遗作由罗义河处理。
海子之死有多种解释。虚伪,铁石心肠,听到别人的灾难兴奋不已例如,海子被气功迷住了,想试试火车的力量。海子写完《太阳》后,他觉得很难再继续下去了。海子想通过死亡等方式改进他的诗歌。义和的说法“大多数过着‘天才’生活的人死在他们的大脑里”是善意的、经过研究的和负责任的。他的角度是由海子的遗书确定的,遗书上说他有精神错乱、头痛、幻听、耳鸣等症状,并伴有偶尔的吐血和肺部腐烂的幻觉。他认为“这是过度精神使用后脑损伤的症状”然而,在3月21日,我没有意识到海子的精神或神经有任何异常。他只告诉我他喝醉后的失态,他的内疚和痛苦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特意和西川通了电话。西川认为加缪说任何诗人的自杀都有其直接原因。义和的声明提供了一个“背景”,这是另一个导火索。我认为这个判断是全面的、客观的、接近事实的。导火索应该是海子3月21日的故事
义和称海子为“池子”这是一位真诚而执着的诗人海子计划投资1000元,请一个大学剧团自费表演他的一个诗歌剧。他的这个愿望没有实现。当他听说“幸存者诗歌俱乐部”是一个只有对中国当代诗歌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才能加入的诗人组织时,他郑重申请在介绍了诗人林莽和依平之后,他怀着钦佩和真诚成为了该组织最年轻的成员。“幸存者诗歌俱乐部”成立于1987年冬天。它最初是由仍在中国的“朦胧诗”的主要诗人发起并形成的。这些诗人创造了一代诗歌风格,并启发和影响了后世。他们都有诗歌成就和资历的背景,并一直海,骄傲和自信。他们中的一些人善良,可敬,有着哥哥的精神。也有一些人很野,言行不一,鄙视新人。在对海子诗歌的讨论中,一些诗人的言论深深伤害了海子。义和说海子为此在他面前哭过。(这篇文章定稿后,诗人黑大春告诉我这样一个细节:1989年4月2日,在“第一届幸存者艺术节”上,伤害了海子的诗人,因为他的坦白,深深地后悔,并长期崩溃。)
| 1989年春天,西川、罗义河(左二)和陈冬冬,一位的上海诗人,如欧阳何江和翟永明,在他的悼词《迷失的歌唱与倾听》中生动地把海子看作一个声音,一个倾听者和诗歌的耳朵(或海子的声音)这是一个非常恰当和出色的类比当我们阅读义和关于海子的文章和信件时,我们会说没有人比义和更了解海子和他的诗。义和认为:“海子是一个有世界眼光的诗人,我们的祖国为世界文学做出了贡献。他的诗歌质量和世界上许多诗人一样高,他的价值将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证明。”“我非常同意他的结论和信心海子是祖国罕见的“化石为金”的诗人,在其短暂的创作生涯(成熟期:1984-1989年)中,他为祖国和人类留下了近500首抒情诗、7首长诗(诗剧)和200多万字的诗歌作品。在这里,我想提及两位英年早逝的俄罗斯诗人。一个是谢苗·雅科夫列维奇·纳德森,一个全年都和海子一样的诗人。他死后,俄罗斯为他制作了一个金属棺材,举行了盛大的葬礼,然后出版了他的全部诗歌。另一个是谢尔盖·叶赛宁,我们都很熟悉他。在他的家乡梁赞,俄罗斯文学日在每年的9月21日(叶赛宁的生日)举行。他出生的康斯坦丁诺·沃村也以叶赛宁的名字命名,并与周围地区一起被宣布为国家保护区。海子去世已经五年了,他身后的一切仍然局限于朋友们的私人努力。(我感到很惭愧,当时我不能参加海子的葬礼安排、纪念活动和他作品的出版。)至于海子的作品,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出版了两部。一幅是沈阳的《大地》,另一幅是南京的《海子罗一禾选集》这是两本很难出版的书。“土地”取决于尊贵的义和和西川的辛勤工作。他们编辑,单独写序言,筹集出版资金等等。从义和给负责任的编辑的信中,我们可以看出出版这本不大的诗集的困难。《海子罗一禾选集》据说是两位朋友自费在南京出版的。
关于海子,我们应该做得更多:应该有《海子全集》和《海子传》……歌德说:“你想认识一个作家,那你应该去作家的家乡看看。”“在我看到这句话之前,我想到海子的家乡(我不知道安徽怀宁的哪个村庄)看看他出生和埋葬的地方。他可怜的母亲为这个国家贡献了一位诗人,她的大儿子死后,她会处于什么样的困境?我幻想、希望并满怀信心地相信,海子一定会从他的祖国那里获得和俄罗斯叶赛宁一样的荣誉。
|夏海子1987年在昌平介绍作者
魏安,原名马建国,1960年生于北京市昌平县北小营村,1978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他于1999年5月19日因肝癌治疗无效而去世,享年39岁。散文《地球上的事物》等的作者。
-本文摘自小说月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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