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评《从首尔到燕京》任重道远:朝鲜使者看东亚世界

《从首尔到燕京:朝鲜信使眼中的东亚世界》，作者:吴政伟，2017年7月出版，282页，新台币350元。简体中文版将给出

本书的立足点和主要观察对象是颜运动小组成员。社区这一领域的历史作品通常始于使团官员和留下这些文献的韩国文人。然而，作者并没有就此止步，相反，下面的话令人印象深刻

首先，他的观察角度下沉到了任务中的“下人”，例如，他多次提到龙为“马头”。通过对朝鲜的非精英视角，中国在明末清初的实际情况可以更真实地与朝鲜的各种想象相比较，传说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已经发生了变化。《燕星录》中的名门士族显然只愿意关注意识形态和“尊周思明”等话题。然而，低级别的使臣和马夫不会过分注意上层建筑。相反，由于实际工作的需要，他们必须面对明末清初的中国政治。这一差距显然会更加具体和真实。与此同时，这些人一生中不允许像官员和副官员那样只来中国一次或几次，但他们经常来往于中朝边境，“熟悉钟燕事务”，甚至可以与负责与他们联系的清朝地方官员进行各种交易和交流。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商业机会和信息交流渠道，甚至值得通过国内的信任关系来争取。由于篇幅的限制，作者并没有在这一层面上得到充分的发展——但显然，值得更多的中国学者在微观层面上用更多的角度来再现明末清初辉煌的东亚历史。

其次，作者进一步拓宽了视野，呈现了三个空间和维度:中国、朝鲜和日本这本书用了一个特别的章节来描述朝鲜人鲁迅和江面的例子，背景是纷乱而复杂的仁川之战。过去，学者们总是关注宏观意义上的历史变迁和叙事模式。当然，近年来，国内一些学者也注意到了

(郑介西:跨境人员，情报网，朝贡危机:万历朝鲜战争和16世纪末的东亚)战争期间特定人员的返回所带来的信息和信息流。然而，这仍然是从国家层面讨论这场战争是否进展顺利的一种方式。然而，在吴博士的书中，这种表现手法似乎是一种发挥。在第二章，作者介绍了两位大师的生活，他们所经历的冒险，以及在此期间他们的情绪激动。很明显，这两个珍惜“明成祖”和故国的朝鲜人不能容忍他们长期以来对像日本这样的“蛮荒之地”的期望。摆脱一切困难的决心和毅力，正显示出“中国父母的国家”对“促进飞行”的吸引力

过去，学者们在讨论朝鲜的“追明”和“为清服务”时，往往从重要的正义感入手，解释其意义和原因，这似乎说明了历史革命中思想的变化趋势。这种理论上的提炼是非常必要的，但它也有其局限性，即它过滤掉了生动的例子，而且常常不能给人一种切肤之感。然而，在这些历史巧合中，作者之所以关注笔墨，正是因为“大明”这个人物在东亚其他国家的战争中不可低估。无论是流亡日本的朝鲜人的心态，他们在该地区赖以生存的手段，还是偶然得知明朝对日本的绝望访问，作者都试图描绘从首尔到燕京的“无条件信任”，以及这种信任在具体生活中是如何表达的。今天的人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繁荣的时代，即使完全摆脱了“生活”和“正义”的困境，他们也无法亲身体会到在生活的起起落落和命运的捉弄之间做出选择的困难。然而，这两个故事之所以被巧妙地选择，恰恰是因为一切都被浓缩成一个人的命运，但它们都是在人妖战争的“大事件”之后展开的，可以称之为“一个人的史诗”然而，在明清时期，东亚领导层的变动正是每个人的史诗的结果。如果我们比较一下在中国已经被选中和推荐的所谓朝鲜“交流使者”留在日本的文件，我们也可以感受到此时“中国体制”对外国人的态度，这可以反映出本书所选人物的心情。作者选了一个好例子，遗憾地读了它。最后的收尾也表达了无法说出一切的挥之不去的感觉。

是第三个地方，小的看到大的。甚至在一个接一个地讲述“朝鲜故事”之后，文章的主线指向了一个学者们反复问及试图回答的大问题:“中国在哪里？”在这个问题上，吴博士的书不需要也不一定需要新的思想。葛先生、赵广等资深学者在《想象异乡》一书中指出，长期以来，汉语世界对严星文学的研究存在不足吴先生的作品虽非严格意义上的学术著作，但在人文关怀、史料选择等方面可与前人相得益彰。我认为他最终指出朝鲜在“与其邻国交好朋友”过程中的犹豫更好，但事实上这是因为他在反思自己。过去，前辈学者在讨论明清之际李“小中国”的自我定位时，往往侧重于中朝正统认知的差异，或海外文献与国内记载的差异然而，这本书的作者特别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即在革命之后，朝鲜的思想倾向反而“向内部发展”，并重塑和书写了自己的历史。经过反思，“黄明”作为一个参照模式，不再是一个标尺，而是“谁能更好地实现中国的新月”的竞争对手作者不同于其他学者，他指出了地域体系中秩序的新变化，这使这本小书有了不同的光彩。

特别需要提到的是，这本书的目标读者，除了他们在专业领域的同事，显然已经为一般读者做了一些考虑。所有古代书籍的参考资料都被翻译成现代汉语。与此同时，这本书还附有主要人物的传记和一份100多篇参考文献的清单。这种从事学术研究和写作的心态，在当今过分强调所谓标准“科学研究成果”的潮流中，非常值得钦佩和尊重。吴政伟，

本书的作者，住在中国台湾。近400年前，他与朝鲜学者在时间、地理和身份上存在差距，但他并不屈尊考察历史材料。他的叙述和思考总是有一种温和的共鸣，把文件背后的活着的古人带回读者的视野。值得鼓掌和赞扬。随着朝鲜雁行/朝鲜语文献、朝鲜对日信函和越南汉语雁行文献的国内整理出版，越来越多的此类资料出现在汉语世界的学者面前。除了让更多的同行有机会接触到“从国外看中国”的视角，我还期望他们贡献更多的作品——不仅要有严谨的历史资料组织，还要有根深蒂固的人文关怀。毕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背景下，每个人如何通过命运的变迁和命运的变迁来认识自己和世界，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从首尔的“那里”到燕京的“这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今天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