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森:你怎么知道一个世纪以来没有发生的巨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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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2019年10月

文章来源:economist circle

作者:watson

本文是watson先生在2019年秋季新莫干山会议上的演讲的抄本(节选)

，主题是“理解和应对未曾发生的巨大变化”这次会议的主题是“理解和应对一百年来未曾发生的巨大变化”。今天的时间有限。我将只谈论如何理解一百年来没有发生的巨大变化。"

刚才(黄)江南从一个非常特殊的角度界定了这一百年的变迁，从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和服务社会的演进我们可以看到，对于一个世纪没有发生的巨大变化，有各种各样的解释，包括权威的媒体和权威的研究机构，解释也是不同的。当然，他们大多数都不是从江南的角度出发的。我已经大致看过了。大多数人说，这种变化是由美国主导的国际秩序的变化。这似乎是更主流的解释。

，但这些说法是否可以称之为一个世纪的巨大变化似乎有些牵强。因为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主宰了国际秩序，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才过去了几十年100年前，当第一次世界大战还在进行的时候，苏联刚刚诞生，而欧洲仍然统治着世界的中心。德国也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从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的转变只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

当然还有其他各种说法，比如新兴国家的崛起，尤其是中国，这当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但这只是过去十几二十年的事情。从其他角度来看，比如民粹主义的兴起，这甚至更短。尤其是在谈论这个话题时，特朗普经常被提及。特朗普在这里只呆了不到四年。因此，尽管有许多解释，我认为它们可能不够准确或全面。你认为

怎么样？你是怎么理解的？现在每个人都在这个话题下谈论很多事情。作为一个研究课题，如果我们要讨论，即使是一个世纪中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每个人的观点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定义和理解都不一样，那么如果你谈论处理它，那么它就会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我想参加这个会议，我搜索了所有的解释，我发现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我不能同意它们。

莫干山孔丹刚才说的精神，就是陈云同志说的实事求是，就是不要只在上面，不要只在书本上，只在现实上。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从来不容易。这也是莫干山精神的价值所在本着这种精神，我将从研究者的角度谈谈我的看法。

让我们先看看“没有发生变化”这句话的由来。这件事始于一百多年前，当时李鸿章在1874年纪念同治皇帝时首次提出了一个“千年未曾有过的变化”。谈到这个，有人说他主要是要军费，但他为什么要军费呢？不要像过去那样对抗北方的游牧民族，也不要像过去那样对抗入侵我们西部和北部边境数千年的人民。当时，它主要是关于东南沿海和台湾，这一次从海上。

我当时认为李鸿章是一个比较先进的中国人，他开阔了眼界，因为他讲了两件事。首先，他有一个全球概念，他谈到了世界9的地理概念过去，中国谈论中原和中国其次，我谈到了西欧国家，我带来的是一艘坚固的船和一把好枪。这是西方文明的概念。应该说，从那时起，我可以意识到几千年来没有发生的变化。李鸿章的理解仍然很深刻。

李鸿章当时说，这种前所未有的变化应该是中国几千年来的文明社会，至少这3000多年来的中国文明社会有文字记载，我们可以找到。我们说那是5000年前的事了，但是前方有传说和故事，只有3000年被记录在案。几千年来

是什么样的社会？这是一个农业社会。这是什么文明？这是君主制下的农业文明李鸿章对这一巨大变化的预感是，西方工业文明在全球农业文明中占据了绝对优势和主导地位，从而影响了中国几千年的农业文明。我们的历史是辉煌的，但到了李鸿章时代，中国被迅速削弱了。鸦片战争期间的英国，甚至八国联军都没有多少人。据说只有几千人。我们是数亿人，但无法打败数千人。

1993000年前所未有的变化是工业文明对农业文明的冲击，是农业文明衰落的重要标志。就像今天世界上发达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一样，农业的比重只有几个百分点，农业人口只有几个百分点。我们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正在跟随这一趋势。所以我认为李鸿章的直觉很准确，至少经历了一百多年的历史，确实是面临着几千年来前所未有的变化，而且是不可抗拒的正如孙中山后来所说，世界潮流是广阔而强大的。走这条路的人会成功，而不服从的人会灭亡。孙中山正在谈论工业文明的总趋势和趋势，包括民主共和制度对过去君主专制皇权制度的伴随破坏。正是在这股大潮的冲击下，中国建立了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

如果我们今天说“一百年来什么都没变”，那么第一次是多少年？刚才，我说了几十年，甚至几年的事情。说“一百年来什么都没变”显然有点错。特朗普与此无关。特朗普最多几年后会和我们说再见，我们不会再提他了。

是100年还是数百年？到底是几百年？在这方面，我同意江南刚才提到的工业文明(黄)几百年了。我认为所谓的“100年前所未有的变化”是300多年来前所未有的变化。自工业文明以来，从18世纪、19世纪、20世纪到21世纪初，这300年最大的特点是什么？这不是美国的力量，也不是美国主导的国际秩序，也不是民粹主义。这些都是短期趋势。它们是什么？西方工业文明和西方资本主义兴起后，西方资本主义曾经在世界上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在那些日子里，像荷兰和西班牙这样的小国可以覆盖整个世界，英国可以成为一个不落在阳光下的帝国。八国集团联盟的数千人可以打败中国的数亿人。

那时，西方文明和西方资本主义比没有进入现代工业文明的落后和不文明的国家有绝对的优势。这种情况持续了近300年。变化是什么？正是这种绝对优势现在开始改变。21世纪以来，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和发达工业文明对这些落后国家的绝对优势逐渐成为相对优势。我认为这是300多年来最大的变化。为什么

从绝对优势变为相对优势？在过去，你不能在军事上和各方面的力量上与他人竞争。库克船长可以用一船人征服一个国家。那时，根本没有可比性。现在呢？当然，最突出的是中国的崛起。事实上，这不仅仅是中国的崛起，就像现在的伊朗。当老布什想攻打伊拉克时，他可以做任何决定。今天，伊朗到了这种程度，如果美国想做点什么，它必须反复权衡，再放下，即使是对一个较小的朝鲜。目前，仅亚洲就包括印度、越南、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和许多东南亚新兴国家。

实际上包括美国的变化，包括特朗普的上台，包括西方民粹主义的兴起，都是在这一大背景下发生的，这是这一大背景变化的反映。过去，以西欧和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世界一直习惯于其绝对主导地位，认为情况应该如此。但是这种绝对优势确实正在改变我认为，这种变化的主要原因是落后的优势。

在过去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肖凯提出了“落后”的问题。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说落后有缺点。这没什么错。落后有什么可夸耀的？但是，要看到落后也有优势，你必须承认落后是优势。一个简单的原因是，先行者需要多少精力和金钱才能想出一个新东西？就像数十亿美元往往无法生产出创新药物一样，你很容易模仿它，不是吗？

我们学习的课本是几千年来几代人积累的。在我们的教科书中，它们变成了半页和几行。所以人类自身的进步也是由于这个为什么人类会进步？正是因为他的积累，他才能在他面前积累许多代人的智慧，然后在此基础上进行创新。正如牛顿所说，“我们正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的优势不仅体现在科技上，我们为什么要搞市场经济和多种所有制？无非是看到在我们面前不参与市场经济的国家没有一个能够在经济上取得成功并进入发达经济体，而参与市场经济的国家有许多成功的例子。股票市场已经被他人操纵了数百年。我们一次复制了其他人的整套系统和方法。虽然复制是不完整的，但很快也很有效。因此，在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时，我在文章中写道，资本、技术、设备、管理制度和经验以及来自发达国家的各种信息的充分流入，不能过高估计当时中国社会令人印象深刻的催化作用。因此，中国的经济奇迹主要是由于利用了其后发优势和比较优势。这当然没有错。同样的趋势在非洲、东亚和南亚越来越明显，包括与我们人口相同的印度。

由于后发优势的作用，发达国家的绝对优势变成了相对优势，落后国家的绝对劣势变成了相对劣势，当然，其他因素之一今天不能推出，那是因为进化本身的规律人类社会一直在进化这种进化是适者生存的进化。在这方面，这的确很残酷。包括刚才(许)静安谈到的居住环境问题更不用说地球生态系统中的人类了，即使是许多低等级的具有很强耐受性的生物能够生存的条件也是非常恶劣的，所以我们是在非常恶劣的环境中的幸运物种之一，这并没有夸大。我们已经看到了

的演变，正如刚才其他人提到的许多问题，包括中国人口老龄化。事实上，发达国家的人口老龄化越快，无子女的情况就越严重，单亲家庭越多，他们结婚和不结婚的时间就越晚。过去，这在发展中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但现在它已经成为发达国家的一个大问题。当今西方国家的民粹主义，包括美国的特朗普，主要是由于人口问题。美国最初的移民主要依靠欧洲，但欧洲也是一个发达国家。白人出生率越来越低，人口增长越来越慢。未来，许多发达国家的人口结构将会改变。有些人说，它很快将主要变成穆斯林，主要是阿拉伯人。这是进化本身的规律和功能。规则

适用于任何地方，包括中国。刚才有人告诉我们，中国的老龄化速度也在加快，我认为我们应该认真研究。你不是说“一百年来什么都没变”吗？我们正面临什么样的变化，这些变化中的哪一个指的是别人，哪一个也指的是我们自己，下一个进化趋势是什么？这个问题需要单独讨论

总之，进化带来了多样化的发展和挑战。有人说，随着现代西方资本主义的发展，出现了几个困境，如经济自由化带来的贫富两极分化，政治自由化带来的国家治理效率低下，文化自由化带来的思想空虚。这一观察总结了一些现象，这些现象仍然是周期性的，当然反映了历史发展不是单极的。从世界历史的角度来看，今天仍然是工业革命以来世界市场经济不断发展和深化的阶段，不同类型的民主共和国继续在世界上扩张。目前，我们面临的只是全球化进程和与民族国家的碰撞。马克思说，人类走向自由人的世界伴随着国家的灭亡，但现在每个国家都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这表明国家的灭亡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最初发达国家试图保持其主导地位，然后他们不得不尽最大努力改变其相对落后状态，导致民族国家之间的竞争和相对力量的调整。然而，随着不可阻挡的技术进步使地球越来越成为生命赖以生存的地球村，世界发展的趋势并没有根本改变。

，一个发达国家相对于落后国家的绝对优势，已经转变为比较优势，这当然为许多落后国家提供了许多机会。300年来前所未有的变化肯定会为发展中国家提供大量机会。这也是自21世纪以来，世界上许多发展中国家普遍进入快速发展时期的原因。然而，它也带来了风险和挑战。自工业革命以来，没有多少令人信服的基准来领导世界。你想去哪？下一次进化是国家间的趋同，还是差距会越来越大？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导致了对地球环境的依赖或人类命运的公益与民族国家的冲突。在这个没有航标的旅程中，我们将生活在一个价值认同越来越高或冲突越来越多的世界里，这应该说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

我们过去常常谈论许多机会，所以我不再重复了。今天我想重点谈谈风险，特别是对中国来说，如何理解300年来前所未有的变化带来的风险。我认为这种风险至少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认识。

第一，我们过去发展得这么快，特别是改革开放40年，主要是由于落后的优势。刚才常秀泽把“开放”放在了改革的前面。我总是表示深深的赞同。我们主要受益于开放。我们的许多改革思想是由开放带来的。我们的祖先没有告诉我们这些，包括莫干山会议提出的双轨制度和许多有价值的想法，所有这些都来自对外开放。马克思主义轨道也来自西方，不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开放是利用后发优势的最重要渠道。将

从绝对优势变为相对优势意味着后发优势急剧下降，这是对未来发展的清晰认识。在过去，你可以学习和使用很多东西，因为你远离边境，所以你受益匪浅。现在你想模仿，你想带越来越少的东西。这越来越意味着你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发展动力，这取决于我们是否有这样的能力。

这不仅应该在我们的系统中找到，也应该在我们的文化中找到。客观地说，中国的制度和文化自古以来就是一种主张统一民族主义和集体主义的顺从文化，而不是一种创新、独立、非传统和独特的尝试。因此，莫干山会议精神的价值也在这里。莫干山之所以能有所作为，是因为开夜车、辩论清单、通宵辩论和碰撞、没有任何权威或官方职位，以及这只是事实。因此，当我们面对创新，当我们不得不依靠自己来生产原创的东西时，这实际上是对我们的制度和文化的巨大挑战。

当你靠近前线时，你的后发优势将大大降低，这将影响我们的发展速度。除了刚才提到的进化因素之外，我们还没有一些好的东西，但是进化后带来的一些负面因素已经提前到来，比如刚才提到的衰老。

中国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社会，正在迅速老龄化。事实上，我们只是中等收入国家，实际城市化率仍然很低。我们有城镇登记人口，享受城镇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的人只占人口的一小部分。在这种情况下，人口迅速老龄化，这在世界历史上是没有的。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问题？他们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挑战？我们刚刚开始感觉到

包括中国的贫富差距。尽管我们仍然拥有强大的公共所有权，但我们的贫富差距已经开始赶上世界上差距最大的国家和地区。

这也是为什么几年前，特别是当一些人呼吁全面私有化时，我坚决反对。反对的理由很简单，即中国目前的社会结构根本无法承受贫富两极分化如此严重的极端情况。过度修正会反弹，我们现在已经感觉到了反弹。当中国维持如此多的中央企业和如此多的公共财产时，贫富之间仍然存在如此大的差距，这表明我们的许多制度安排是有缺陷的。当然，我并不是说现在公共资产的使用是好的。事实上，它有很大的问题，需要真正的改革。然而，当后发优势大大减少时，各领域改革的难度也在增加。

第二，与边疆的差距缩小了。其他人对你的警惕、对你的遏制和对你的封锁将空前增加。当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你随便拿什么都没关系，没关系，甚至我希望你能开发，开发后把我的东西卖给你。但当差距缩小时，有“张郎普”和“李朗普”没有特朗普。因此，只关注这些人是没有意义的。人家一定要封锁，一定要打击，因为你近了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好好想想。如果中国是老大，其他国家模仿我们，现在挑战我们，我们会怎么想和怎么做？恐怕我们会做得很好。我们也很擅长。当然，学习有它自己的努力。有些学生学得好，有些学生学得不好。那些学得好的人肯定会努力工作，绞尽脑汁。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你学会了模仿。

西方国家也想复制，所谓模仿，这是技术扩散的过程美国人复制和模仿自己，就像美国许多半导体公司是从飞兆半导体公司复制过来的一样。只有在美国范围内，人们才被允许复制、跨越边界，而人们不会让你复制。尤其是当你不同于他人的价值观和社会制度时，无论是在美国还是欧洲，人们都会从各个方面控制你。有限的技术溢出将使发展更加困难。

因此，在这一差距缩小后，它将为我们的下一步发展带来巨大的挑战。首先，人才交流、大量人才交流和科技前沿信息交流将严重受阻。相反，其他也开始赶上后发优势的国家，如印度，可能会受益。自上世纪末以来，印度已经连续20多年保持了约7%的经济增长。根据购买力平价，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达到中国的一半。由于人口结构年轻化，印度仍有巨大的增长潜力。因此，即使不考虑领土争端，我们与新兴和不发达国家在另一条线上的竞争已经开始。当然，应该说，这些年来，相对于上层和下层，我们创造了一些好东西，但是应该注意的是，这些年来，我们最优秀的人才基本上是在西方培养的，当他们在别人的地方时，他们基本上是学生。他们中的一些人更善于学习和接近前沿，但我们仍然没有在国际舞台上领先。这方面的挑战非常巨大。当别人阻挡时，这是对我们依靠自己创新能力的一个巨大考验。苏联的历史和我们自己在改革开放前的经验都表明，民族制度在国防和军事工业领域具有一定的优势，可以免费进行，但在更广泛的国民经济领域效果很差。历史表明，简单的国家制度并没有帮助我们摆脱贫困和落后。中国今天的繁荣主要来自改革开放。第三个

在某种程度上也更重要。当我们从绝对劣势转变为相对劣势后，我们能清楚地了解情况并面对这种前面挡后面追的变化吗？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看到相对的劣势不是相对的优势所谓的相对劣势是，它通常比其他人的家庭更糟糕。在这100个项目中，有90多个项目很差，有些项目可能比其他项目稍好一些。我们现在有一两个项目很难与其他项目相比。我们将立即说出中国今天介绍的内容。美国被吓傻了，日本被吓傻了。当我们打开手机时，经常是这种新闻。

这是无意识的表现，这是自欺欺人的表现。你是相对的劣势，而不是相对的优势。我认为我们应该对此有一个清楚的理解。我们应该说现在在这方面有很多无意识。这对我们正确把握这个机会非常不利，因为你会对形势和形势判断错误。

我们现在为华为感到骄傲。中国有多少华为公司？当时，华为是“大中国”四大企业中唯一的民营企业，现在它已经成为中国5G领域的支柱。但是，应该说，我们目前的环境并不十分有利于民营企业的成长。私营企业家通常仍在打鼓，感到不安全。在今天的环境下，解决这个问题并不容易。我们必须清楚地理解这个问题。这是一个挑战。正是在这方面，我们从历史中吸取了痛苦的教训。

今天说怎么知道，我想先不要急着说怎么处理，如果连什么是“一百年没有发生过的变化”以及它会在多少年和什么地方发生变化都不清楚，那么就开始谈论如何处理，那些反应肯定很难得到正确的回答。

我就讲到这里，我本着莫干山的精神说了这些话，并欢迎大家的辩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