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是世界顶尖大学之一我不常去哈佛,但每次去哈佛,我都觉得自己像个朝圣者。很容易理解宗教人士去圣地时的感受。我认为每个学者都应该感受到这一点
哈佛大学最近举行了一次关于新冠状病毒的区域和全球影响的学术会议。从哈佛大学公共卫生校友编辑的数据中,我们可以了解到中国和世界对三位哈佛学者分享的新冠状病毒流行病的反应。
1。与非典时期相比,我国病毒科学家的研究取得了进展,但仍存在许多其他问题。哈佛大学公共卫生教授巴里·布鲁姆与中国的公共卫生有着良好的联系。他的妻子是研究中国的学者。在他担任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院长期间,他还组织了一个中美卫生项目,开展中美之间以及大学之间的学术合作。他还前往中国卫生部进行专家咨询,分析中国在2003年非典疫情中做错了什么,以及在哪些方面可以做得更好。
何认为当时中国有三件事做得不好首先,我们对疫情了解不够,主要是因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本身功能不强。第二,政府和医院在流行病学方面的沟通很差,医院和公共卫生系统缺乏有效的沟通。第三,卫生部不知道媒体公共关系。没有适当的限制,起初没有有效的警告,然后引起过度的恐慌。
贺认为,17年后,中国科学取得了巨大进步中国科学家在十天内确认了基因组并公开发布。两周内,发表在权威杂志《柳叶刀》和《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论文描述了该病毒引起的疾病的临床表现和病例定义。这为国际社会抵御疫情的影响搭建了一道防波堤,并帮助世界了解中国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及许多其他国家将会经历的事情。
第二方面,2003年后,中国建立了覆盖整个公共卫生系统的强大的沟通互联网平台,对出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进行了闪电般的沟通和讨论。然而,他发现该系统在这场流行病中没有得到很好的应用。政府似乎回到了17年前。
199政府已经与公众沟通,但在第一个月还没有发生。真相也没有被传播。然而,他发现美国政府的公共卫生体系和政府与公众之间的沟通也存在一些问题。关于这种流行病,巴里·布鲁姆相信它会像以前的传染病一样消失和复活。所以不要担心新的冠状病毒会摧毁地球。当传染病第一次出现时,人们没有足够的理解,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它们。他们会恐慌,会出现死亡和感染的高峰。但是如果我们进一步扩张,每个人都会知道如何应对。恐慌会更好,反应会更好。那么疫情将会减弱。对于传染病,社会和商业限制可以发挥作用。然而,它应该是温和的和深思熟虑的。他认为中国已经达到了顶峰。当他在2月28日会面时,他发现中国的顶峰已经过去,但世界将迎来一个顶峰。
2。研究历史对我们应对当前的疫情非常有帮助,但有一个前提——人类需要认识到历史带来的教训,并从中汲取智慧来应对它。哈佛大学医学文化教授大卫·琼斯也参加了讨论。作为一名历史学家,他从历史的角度总结了人类历史上的瘟疫。他说,医学历史学家查尔斯·罗森博格将传染病的发展描述为一种基于传染病历史记录和他自己研究的经典情节发展模式:
一个疫情开始时将在时间和空间上受到限制,然后随着疫情的发展和紧张,由疫情引起的个人和群体危机将逐渐增加,直至疫情结束。
疫情的发展大致可以概括为三个环节,从最初尝试识别(新疫情),到中期对疫情的认识,再到最终对疫情的干预。过去,隔离和社会疏远是对付传染病的相对有效的措施,但它们并不总是有效的。药物治疗紧随其后例如,如果没有乱交,梅毒和艾滋病就不会传播。但是这种社会疏离并不总是有效的。梅毒可以用青霉素治愈。艾滋病也有保证永生的药物。然而,艾滋病的流行至今尚未得到很好的解决。
在历史学家看来,像新冠状病毒流行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非常普遍。在历史上,中国也曾发生过多次疫情。历史上的许多事情,比如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的小说,政府总是喜欢在疫情爆发初期掩盖真相。在早期的问题被揭露后,政府采取了激烈的专制反应,这确实是政府的职能。
这一次中国的防控应对在程度和范围上都是都史前所未有的。这些努力可能为全球防御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对此我们应该心存感激。历史上,预防和控制这种流行病的努力并没有遏制这种流行病,这种流行病也经常发生。
何认为历史学家可以描述过去流行病造成的痛苦,但不善于预测流行病。人类历史上有许多灾难性的流行病,如艾滋病、1918年流感和20世纪40年代的瘟疫,但也有许多流行病没有带来严重的恐慌。最近的例子是2009年的HIN1流感。
新的冠状病毒流行病会发生什么?他认为下结论还为时过早。马克·利普西奇有一个众所周知的预测,到今年年底,世界人口的40%-70%将被感染。如果死亡率为2%,全世界将有7000万人死亡。他认为马克不相信这真的会发生。人类社会不擅长识别和优先处理公共卫生事件。从历史上看,政治因素常常影响对流行病的反应。在美国,总统选举的时间经常影响总统的决定和行动。特朗普总统意识到应对疫情不力带来的政治风险了吗?这种风险会影响特朗普团队的决策和行动吗?仍然很难判断大卫教授认为,研究历史对我们应对当前的疫情非常有帮助,但有一个前提——人类需要认识到历史带来的教训,并从中汲取智慧来应对它。
3。初级卫生保健体系薄弱导致医疗资源配置效率低下,社区没有专业力量来控制疫情的蔓延。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国际卫生政策与经济学教授、哈佛大学中国卫生合作项目主任叶维妮作为主持人主持了会议。她也分享了她的观点。
她认为,2003年以后,中国的卫生保健体系仍然存在问题,例如,初级卫生保健体系仍然很薄弱。医疗水平和可信度相对较低。否则,一月份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去医院了。她认为当时很多人都被感染了。医疗系统也不会像这样崩溃,因为医生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身上,而不是被那些实际上不需要去医院的人分散注意力。初级卫生保健系统的健康教育做得不好,缺乏深入的社区工作,如宣传新冠状病毒知识、指导隔离和消毒做法等。世界卫生组织的最新报告指出,武汉有80%的(合计)病例是由家庭传播的,这表明健康的家庭教育做得不好。
她认为初级卫生保健系统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方面可以发挥重要的临床作用。社区防控需要基层医疗体系发挥作用
初级卫生保健体系不仅是一个医疗层次,也是一个公共卫生层次。公共卫生系统不等同于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但是疾控中心确实需要在初级卫生保健的公共卫生中发挥作用。疾控中心对初级卫生保健人员的监督和管理毫无用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在科学方面取得了巨大进步,但在基层实践中,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变得更加脆弱。
她提出了一个制度问题中国的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应该是垂直系统还是水平系统?有人认为垂直管理体制已经不适应时代的需要,疾控中心应该更紧密地融入其他卫生保健部门是“垂直系统”还是“水平系统”?这是中国和世界许多其他地方面临的问题。
从现在起,在过去的十年里,中国的初级卫生保健系统越来越重视非传染性疾病,而不是传染性疾病。这位教授认为,人们这次没有做好准备,因此在流行病面前措手不及。
中国这次做得有点好。也就是说,当医疗资源集中用于治疗新的冠状病毒肺炎时,其他门诊和医疗服务以及在线咨询都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这里,40%与压力和抑郁有关,许多与高血压和糖尿病管理有关。
中国的切片关系可能会降低决策效率疾控中心没有决策权,需要各级卫生部门和国家卫生委员会做出决定。但是,各级卫生部门的决策必须得到下级政府的批准,各级政府和政府部门也需要等待上级部门的态度。这种等待,加上当地NPC的开放,可能导致一月份的预防和控制工作不足。
4,秩序维度分析
三位哈佛教授,两位公共卫生专家和一位公共卫生历史学家历史学家认为问题更加宏观和开放可能比公共卫生专家和经济学家更具历史性和当代性根据历史学家的说法,一切皆有可能。然而,公共卫生专家和经济学家似乎只关注2003年的非典事件,并利用它形成一个观察模型来分析中国对疫情的反应这实际上限制了分析过程,也限制了真正明智和具有实际政策指导意义的建议。
历史秩序维度的分析结论是一切皆有可能然而,仍然需要更多的分析来继续观察和记录新的冠状病毒流行的历史。这表明历史分析不善于现实的政策指导,而是善于记录历史。这也表明历史实际上是开放的,而不是宿命论的。有一种方法
从全球秩序的角度来看,哈佛教授的研讨会并没有过多关注对新冠状病毒的国际反应,但它已经开始涉及美国的流行病反应,包括美国总统的行为模式。他们提到最糟糕的情况是全球失控,导致7000万人死亡。当然,作为一名学者,我还没有那么悲观。以目前的医学水平和政府的能力,他们还是有点信心。
就中国而言,在开会的时候,也就是2月28日,中国没有可控的趋势,似乎还在失控。因此,大家关注的焦点也是反思疫情应对问题,而不是总结经验,对世界的疫情预防有更好的启示和建议。
对于中国学者来说,哈佛教授的分析至少需要关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政治因素对疫情的影响政治会议通常会为政治决策创造一个暂时的真空。这个问题在世界各地都存在,美国也是如此。为了应对公共卫生,我们需要从系统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虽然不容易
其次,政府的封锁制度问题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拥有全部权力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权力相对较小,并在全国范围内划分为多个卫生部门。卫生部门应该听取上级和当地政府的意见。他们应该等待上级的同意和当地政府的同意。这种制度在防疫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选择。在初始阶段,它可能会延迟时间。从中期来看,高度集中的动员和本地化的管理可能会导致过度或不当的反应。后期,防疫措施不敢取消。虽然疫情可能已经大大缓解,但政治和政府系统的压力仍然存在。这个系统不仅是中国的问题,也是美国和欧洲的问题。任何更大的国家都可能存在。
第二,初级卫生保健体系建设如何实现分级诊疗中医疗资源的有效配置如何让基层卫生系统承担更多的社区公共卫生工作这对中国来说是个大问题。过去,中国有经验,但也有教训。哈佛教授就这一点提出了一些想法,但核心仍需要中国学者进一步思考。
最终成为哈佛教授的思维方向他们更多地从更广泛的国际和历史角度,从人类传染病的角度,而不是从中国控制疫情的角度,来理解中国对新发传染病的反应。这一点值得中国学者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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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寿龙,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公共财政与公共政策研究所教授,公共政策研究所(IAPP-中国人民大学)常务副院长,北京海淀和谐社区发展中心主任,深圳大学城市治理研究所学术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