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病毒肺炎疫苗_病毒肺炎的新药新疫苗,什么时候能等到?

当一种新的传染病爆发时,病人和死亡人数仍在迅速上升,人们的潜意识问题将是-

“什么时候会有一种特定的药物?”"疫苗什么时候可以得到?"

有这些问题是很自然的药物治疗疾病,疫苗预防疾病。如果这两件事都在手,理论上任何传染病都可以轻易解决。

不幸的是,在现实世界中,科学家和医生没有阿拉丁神灯。

在这场流行病中最重要的是隔离

。在现实世界中,即使新药和疫苗的开发首先完全启动,投入大量资源,并且一路绿灯,在这种流行病结束之前,它也几乎不可能发挥决定性作用。

这当然不是说新药和疫苗的开发不应该做,而是应该做得更多!但也许它们最大的价值是帮助我们抗击这一流行病在未来可能的死灰复燃。

。在现实世界中,一个更悲惨的可能性是,随着这种流行病的灭绝,投入到新药和疫苗研发的资源将大大减少。即使它们被开发出来,它们也可能找不到足够的人来做临床试验——传染病已经消失了,你从哪里找到大量被感染的人来做试验?最后它消失了

这当然不意味着我们在传染病面前无能为力。隔离是一种古老而粗糙的方法,它实际上可以帮助我们抗击所有的传染病,尤其是烈性传染病(相对轻微的传染病并非不可能,但一般来说要考虑社会成本的平衡,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措施)

只要我们隔离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就能在短时间内抑制新冠状病毒肺炎的传染性疾病。

对抗病毒感染引起的肺炎,临床医生早就有了成熟而系统的方法。高强度支持疗法结合抗病毒疗法可以有效治疗绝大多数患者。

新病毒肺炎疫苗

隔离加支持性治疗是抗击这一流行病的最重要手段。|数字蠕虫创意

此时,你可能会好奇:是不是?这些天我在新闻里看到了很多好消息。来自不同研究机构的科学家已经发现了许多特定的药物并开发了疫苗。不是很快吗?是的,有很多新闻让我简单提几个:

北京市卫生和健康委员会说,一种专门针对艾滋病的药物,克力奇(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可能对新的冠状病毒肺炎有效。这种药物也进入了国家卫生和健康委员会的诊断和治疗计划(第3版和第4版)北京大学第一医院院长王光发感染了新的冠状病毒肺炎,服用此药后痊愈。

来自上海复旦大学的团队开发了一种抗病毒喷雾剂,据说能有效预防新的冠状病毒感染,并配备了一线医务人员使用。

北京大学基础医学院的一个研究小组使用人工智能药物筛选系统来寻找各种潜在的药物,尤其是沐舒坦,一种常用的药物,它可能能够抵抗病毒入侵。上海科技大学和中国科学院上海医学研究所的

199团队也筛选出了30种可能阻止病毒入侵的旧药物。清华大学医学院

199团队开始了疫苗研发工作。据说重组黑猩猩腺病毒克隆的构建已经成功启动,初步具备了评估疫苗免疫原性的基础,并计划在两个月内开始生产。

香港大学的一个团队声称已经从香港分离出该病毒株用于疫苗开发。下一步将是动物试验,接着是人体试验。这一消息还以“香港科学家成功研制出疫苗”为标题在内地广为传播;

等等...

类似的消息,我想你们一定已经看到了,根据这些消息,事实上我们已经有了一种对抗病毒的特效药物(klitsch),还会有更多特效药物(如氨溴索等),而且疫苗开发正如火如荼,可能在几个月内就有机会上市

不是很好吗?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国家的科学家和医生非常有效。很快会有对抗新冠状病毒肺炎的法宝吗?

不是不仅

不是,我还担心这些“科学进步”充斥着头条新闻。如果决策者真正看到并接受这些信息,它们可能会严重影响我们的对抗和对疫情的预测。

的原因很简单。无论是药物还是疫苗,它们的开发、生产和应用都有基本的规则,需要基本的时间。无论美好的愿望多么强烈,投入了多少资源,实际需求多么迫切,都无法改变这些客观规律。

左右三个链接,但至少一两年

在这里我不会讨论太多的技术细节总的来说,药物和疫苗的开发包括三个绝对不可替代的环节:临床前研究-人类临床试验-正式推广和应用。

临床前研究,包括实验室完成的所有必要研究工作,包括寻找候选药物分子和在细胞和动物模型中进行各种安全性和有效性测试;它还包括从病人身上分离病毒、大规模培养病毒株以制备疫苗、在动物模型上测试疫苗等只有通过这一环节各种测试的药物分子和疫苗才能进入下一步并在人体上进行测试。原因很简单。一般来说,生活就是生活的问题。至少,在它被人们,尤其是病人使用之前,必须粗略地证明它是无害的和有用的。

让我们假设在这个环节中,科学家可以全速进行实验,并很快获得基本数据。更困难和需要更多时间的事情来了:人类临床试验!我们还需要找到一群人(健康人和病人)来真正尝试药物和疫苗,然后持续观察这些人的药物水平、副作用和效果。只有当它在这一小部分人中被证明是有效的时候,它才能被推广到更大的人群中去广泛使用。

并且由于人类临床试验本身的特点,这一阶段不会很快。

需要时间招募受试者;逐个筛选受试者需要时间,以确保每个受试者都符合临床试验的要求。在严格监测下服药或注射疫苗需要时间,然后在高密度下持续监测这些人的各种生理指标。我们必须呆足够长的时间来观察药物效果是否真的显著,以及疫苗是否真的发挥了保护作用(在普通疫苗接种后,抗体需要几周时间才能出现)。我们必须呆足够长的时间来观察药物和疫苗是否有任何长期毒性...所有这些东西都没有加速的空间。

想想吧。它应该招募1000人进行测试。只花了50个人的时间。到了大规模应用的时候,一旦危害被放大,怎么会有数百人死亡呢?最初,应该测试三种不同的浓度,但只有一种是在匆忙中测试的。最后,人们发现浓度太高,不能杀人。我该怎么办?它本来要等一个月才能看到长期毒性,而匆忙中只等了两周。结果,许多人在大规模应用后的第三周就中毒了。

新病毒肺炎疫苗

同样,临床前研究-人类临床试验-正式推广和应用的三个环节根本不能绕过。在正式应用之前,临床前研究——人类临床试验将淘汰99%以上的候选药物——要么发现它们无用,要么发现它们的毒性大于益处。即使科学家能够从常用的旧药物中选择几种潜在有用的药物并迅速进入人类临床(我们将在下面讨论柯立芝的例子),成功率也不高——历史数据显示,进入临床试验的所有药物中,只有不到10%能够获准上市。

因此,在现实世界中,如果它不是100,000紧急疾病,开发一种新药和新疫苗通常需要10到15年。即使疫情如此紧急,所有的绿灯都必须亮,一些不太关键的环节被省略和放松,新的药物和疫苗也不会在几年内出现!

比较另一种特别严重的病毒性传染病——埃博拉病毒。

目前,人类已经开发出一种埃博拉病毒疫苗——rVSV-ZEBOV,将于2019年底正式获准上市世界卫生组织亲自带头,以历史上最快的速度批准了这一计划——当然,原因是这一流行病不能再拖延了。然而,即使如此,这种疫苗的人类临床试验花了整整两年。该项目始于2014年底,在不同的非洲国家招募了数万名受试者。直到2016年底才获得令人信服的数据,证明它是安全有效的。

新病毒肺炎疫苗

埃博拉病毒尚未得到官方批准,但确实有两种药物虽未得到官方批准,但已被小规模使用(REGN-EB3和单克隆抗体114)这当然是对疾病爆发的无奈回应,但请注意,从2018年初到2019年底,这两种药物已经在人类临床试验中测试了近两年

我认为埃博拉病例足以说明这个问题:无论疾病有多严重,无论我们对新药和疫苗的渴望有多迫切,新药和疫苗的发展规律都是不可逾越的。即使中国科学家的速度与世界一流的医学研究和开发机构相当,即使中国政府机构以非常规和无缝的方式相互合作,一至两年或更长时间仍然是最低要求。

,这意味着在这种新的冠状病毒肺炎流行中,只要隔离等公共卫生措施有效,新药和疫苗几乎不可能发挥作用。

应该冒险尝试新药和疫苗吗?有些人可能会说,好吧,理论上我相信你,但是既然疾病如此严重,我们不能冒险吗?我们只是太害怕了。我们只是愿意尝试可能有风险的新药和疫苗。不是吗?

真的不好

面对疾病,个人真的很难抗拒尝试新药和疫苗的诱惑。但事实上,这个决定根本不应该由个人做出!今天,当医学知识的门槛已经很高的时候,一个普通的门外汉根本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来判断一件事对他自己有多好、多好和多坏,以及他是否能承受伤害。生病、急着去医院、摔罐子、摔倒都太容易了,死马被当成活马一样对待

你还记得抢碘盐的福岛地震吗?你还记得在非典期间抢劫板蓝根吗?事实是,如果你当时真的吃了碘盐,喝了板蓝根,这些措施对你身体造成伤害的可能性比你真的被辐射或非典伤害的可能性更大...

就是针对这种流行情况的,我们刚才提到的抗艾滋病药物克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据我所知,在北京大学王光发主任发布消息,并写入卫生委员会的指导意见后,大量一线医生和患者开始强烈要求使用该药。

,但他们可能不知道的是,关于这种药物是否能治疗新的冠状病毒肺炎的证据极其有限。这次使用该药物的唯一可能依据是,香港学者在2004年非典期间对40多名患者试用了该药物,并发现事后效果良好,降低了死亡风险(Chu CM等人,胸部,2004年)但是即使是这项研究本身也受到了许多科学家的严重质疑(斯托克曼LJ等人,公共科学图书馆医学2006)然而,没有临床数据支持它是否对这种新病毒有效。相反,即使在小规模的尝试中,医生也观察到许多严重的副作用,例如心脏不良反应、胃肠反应、血糖异常、胰腺炎、血脂升高、肝损伤等问题。考虑到许多重症患者有潜在的代谢和心脑血管疾病,这些副作用甚至更令人担忧。王光发主任的

案例确实给了我们一些信心,这种药可能真的有效。然而,在医疗实践中,首先选择的证据是设计和进行严格的随机对照临床研究,然后是高质量的观察研究等。对个案的参考必须给予很大的折扣。考虑到许多新的冠状病毒肺炎患者能够自行痊愈,而且许多患者经过支持性治疗后能够很好地康复,实际上很难判断王主任的情况在多大程度上与这种药物有关。

199埃博拉药物的研发也有反例:2014年,两名美国人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并在美国接受治疗。当时,美国医生尝试了一种名为ZMapp的药物,这种药物尚未正式上市,正在进行人体临床研究。后来,两个病人确实康复并离开了医院。然而,在后来的研究中,人们发现ZMapp根本没用!医生估计医院的大力支持可能救了这两个病人。

新病毒肺炎疫苗

新药ZMapp有很高的期望,但后来发现它没有被使用。| www.pharmafile.com

。还需要时间来确定一种药物是否真的适用于这位新的冠状病毒肺炎患者,是否利大于弊!

名中国医生在武汉申请了一项真正严肃的人类临床研究(曹斌等,“一项随机、开放、对照的研究,评估洛匹那韦联合标准疗法在2019年新冠状病毒感染住院患者中的疗效和安全性”),希望尽快告诉每个人该药物是否真的是传说中的特效药,但在此之前,盲目使用可能要付出代价。

柯立芝的情况就是如此,尤其是对于其他所谓的“特定药物”,更不用说各种新疫苗了

再次强调,无论疾病有多严重,无论我们对新药和疫苗的渴望有多迫切,新药和疫苗的开发规律都不能逾越。

请坚定不移,遵循科学规律去做

。我最不想说的是:为什么?为什么新药和疫苗的谣言在这段时间如此激烈?

这些东西自然是新闻媒体和普通人的热门标题。

但我不明白的是,中国科学家,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你不知道新药和疫苗开发的规则吗?

难道你不知道你声称的所谓特定药物和你承诺的疫苗开发周期在短期内可能不可靠或不可能吗?请允许我再扩展一点除了关于新药和疫苗的新闻,最近也有一些研究论文匆忙发表,从“新冠状病毒的宿主是蛇和水貂”到“病毒特别容易侵入亚洲雄性”以及各种不可靠的用于估计流行水平的数学模型...

给了我一个词的总体感觉——

“紧急”

科学家不能责怪他们迅速开展研究

我们确实有权探索我们感兴趣的任何科学问题。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们也应该全力以赴进行传染病的科学研究。投资是值得的。

对于可能出现的新药和疫苗,积极做好临床前研究,积累足够的数据,积极申请严格的临床试验,努力真正发现一些对患者有益的东西,造福老百姓——这当然是一件非常非常好的事情。

并且即使这些研究结果不能用于这种流行病,只要它们能被高度集中地研究,这些结果肯定会帮助人类更好地了解传染病。如果疾病卷土重来,它们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但是,我真的想问:

我们真的需要发表一些研究论文吗?这些论文根本不够,数据质量很差,但是很容易引起注意,甚至很快误导公众。

我们真的有必要给媒体提供几乎不可能迅速发展的所谓新药和疫苗,从而给全国人民以虚假的希望吗?无论是

的新药、疫苗还是科学发现,我们能不能脚踏实地,按照科学规律去做,直到数据能够说服我们自己,说服我们的同行,然后发送论文和媒体?作为受到全中国人民支持的科学家,作为一个比普通人更了解科学规律的群体,我们的历史和社会责任去了哪里?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强调,无论疾病有多严重,无论我们对新药和疫苗的渴望有多迫切,新药和疫苗的发展规律都是不可逾越的。

任意缩短研究时间和标准,这似乎是人们的迫切需要,但它可能会付出我们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惨痛代价!

参考文献

本文授权从微博@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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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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