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2职业选择_苏格兰史︱不当教授当家教：启蒙思想家们的逆向职业选择

如果有两种职业选择，大学教授或家庭教师，在今天的中国社会，如何选择应该是显而易见的，但在18世纪的苏格兰，这是许多启蒙思想家如亚当·斯密和亚当·弗格森都在努力解决的问题。最后，他们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放弃了大学教授的职位，成为了导师。这是什么原因？

“逆向”职业选择

传统上，亚当·斯密接受的是精英教育:他的基尔卡迪市中学是苏格兰一流的中学，据说大卫·米勒总统是当时最好的老师。他14岁进入格拉斯哥大学。这所大学建于1451年，是苏格兰第二古老的大学，仅次于建于1413年的圣安德鲁斯大学史密斯随后获得奖学金，在牛津大学贝利奥尔学院学习，该学院因培养政治家而闻名。史密斯后来在爱丁堡大学和格拉斯哥大学任教，并被提升为教授。在18世纪，英国只有六所真正的大学(英国的牛津、剑桥和苏格兰的圣安德鲁斯、格拉斯哥、爱丁堡和阿伯丁)，而史密斯至少有三所。

亚当·史密斯剧院，在史密斯的家乡基尔卡尔迪

从他成长的经历来看，史密斯的学术道路是稳固的，但1763年11月的一封信使他的教学道路戛然而止——这封信来自杜克·巴克勒的养父汤森在这封信中，汤森要求史密斯做巴克勒的家庭教师。他说:“请允许我冒昧地再次向你提及那句老话。巴克勒公爵计划出国的那一天即将到来。如果你和他一起去的计划没有改变，我会高兴地通知他和达尔基斯太太(即汤森太太)。”在这封

199的信中，汤森透露了一条消息，即双方已经就史密斯被任命为家庭教师一事达成了一致，但这一消息并未得到完全证实。汤森希望通过这封信增强史密斯的决心。出于这个原因，他给出了自己的分量:“我现在不想谈论地位和待遇等问题，因为如果你对这个职业没有异议，我知道我们之间在待遇等方面不会有异议。事实上，我比你更想谈谈你和巴克勒公爵的事情。”我总是想尽力让你满意，这对你有好处，因为我知道在这件事上真正受益的是他。“

亚当·斯密的画像

史密斯最终接受了邀请，条件是年薪300英镑，外加出国旅行费用和终身年金300英镑根据这一计算，史密斯的年收入是格拉斯哥大学的两倍。代价是史密斯放弃了他在格拉斯哥大学的教学职位和三四百名学生，集中精力辅导一个人。1764年2月14日，他在给托马斯·米勒总统的辞职信中写道:“我辞去格拉斯哥大学伦理学教授的职位，格拉斯哥大学伦理学教授的职位，以及属于这个职位的所有薪水、特权和特权。”但是，我保留从今年10月10日开始的当前六个月的部分工资和权利，以及从圣马丁节的最后一天开始的另一部分工资的权利。“

如果只看这里，也许有人会认为史密斯太斤斤计较了，所以关心尚未支付的工资但是如果你读了这封信，你会发现史密斯的善良和真诚。他写道:“我希望向为我完成未竟工作的那位先生支付这份工资，并按照我和我尊敬的同事在离职前商定的方法处理这份工资。”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这所大学的繁荣。我真诚地希望我的任何继任者不仅能以他的才华为这一职位增光添彩，还能以他的正直和善良的品格来安慰那些可能与他一生相处的杰出人士。”

仅从这封辞职信来看，史密斯不仅是一个道德哲学和经济学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相当合格的专业人士在他的辞职信中，他没有看到任何对他以前雇主的怨恨，也不关心他的收入，而是宽宏大量地考虑了学院的长期利益。在去世前几年，他两次当选格拉斯哥大学的主管。可以看出，尽管史密斯辞职了，但他和格拉斯哥大学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史密斯在格拉斯哥大学学习和任教

“逆向”选择的初衷

史密斯没有说他为什么离开，但经济无疑是最重要的动机在18世纪，史密斯不是选择放弃他在大学的教学职位，而是选择担任校长。其中有史密斯在格拉斯哥大学的好朋友亚当·弗格森。作为苏格兰启蒙运动的思想家，弗格森出生在苏格兰低地和高地之间的帕夏县。根据斯密著名的四阶段理论(原始社会、狩猎社会、农业社会和商业社会)，苏格兰高地仍处于农业社会时期，而以格拉斯哥和爱丁堡为代表的低地已进入商业社会。也许它出生在一个这两种社会形式交织在一起的地方。弗格森写了一些著名的学术文章，如《论文明社会的历史》。他的经历与史密斯相似。他长期沉浸在苏格兰学术界。自1759年以来，他一直是爱丁堡大学的道德哲学教授。同时，史密斯是格拉斯哥大学的道德哲学教授。双方都是同龄人和好朋友。

1774年1月，弗格森写信给史密斯，透露了他对是否接受切斯特菲尔德勋爵的家庭教师工作的困惑:“我很久以前就愉快地接受了做家庭教师的提议。即使我拒绝，我也不会贸然从事，使人认为我仍然反对薪酬。”这个建议是否被接受是我目前唯一的选择。“

从这封信中，我们可以看出弗格森担心他的到来会增加主家的负担。然而，他仍然倾向于接受家庭教师的职位，主要是因为爱丁堡大学的学科程度确实有限。”几年前，我在这里工作，一年挣大约300英镑。但是去年和前年，它们已经减少了很多。此外，尽管爱丁堡的教育经费不足、费用日益上涨的情况令人担忧，但我的年薪不太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此外，当我年老体弱的时候，我的年薪最多只能减少到100英镑。基于这些原因，我认为如果我接受200英镑的薪水，并且在选择工作地点和职业时得到特殊待遇，我就能问心无愧。”

在这封信中，他还特别提到，在导师合同终止后，他希望将自己的“年金增加到我提到的数额”，并不介意世界上的流言蜚语，因为年金的水平与马的一样，“两者都是基于质量。"最终，弗格森辞去了爱丁堡大学道德哲学教授的职务，并以400英镑的年薪开始了陪同柴菲尔德勋爵的儿子进行欧洲之旅的导师工作。根据协议，他将获得200英镑的终身年金。这笔年金比史密斯的少100英镑，但在当时也是一笔巨款。

也选择了史密斯的朋友大卫·休谟的相反1765年9月，在史密斯成为家庭教师后不久，休姆在给史密斯的信中写道:“去年6月，我被任命为大使馆秘书，年薪1200英镑，这让我非常欣慰。”“当然，这也是任人唯亲的结果，因为赫特福德勋爵，即将被调到爱尔兰的副州长，被推荐担任这一职务，而勋爵愿意接受这一职务的前提是派休姆担任爱尔兰的秘书，因此休姆可以和他的儿子比彻姆勋爵在一起。尽管休姆因为害怕“不能适应新的环境”而拒绝了这个职位，赫特福德仍然为他申请了“每年400英镑的终身年金”。休谟对年金沾沾自喜地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我的心了。”现在我既富有又自由。过去，我对自己的自由感到满意，现在我两样都有了。在那之后，我只想活得更久。”

不幸的是，休谟的愿望最终没能实现。他65岁去世。史密斯比他多活了两年，而亚当·弗格森比他多活了24年。就养老金而言，每年提高养老金当然很重要，但长寿才是最终的赢家。

高等教育大众化与中等教育贵族化

为什么启蒙思想家如斯密、休谟和弗格森会做出如此不利的选择？经济收入无疑是最主要的原因，尤其是大学教授不能享受的终身教师年金，这反映了苏格兰教育的深层原因。

|苏格兰在19和18世纪，高等教育开始逐渐流行起来。所谓的民粹主义意味着苏格兰高等教育的受欢迎程度远高于同时期的英格兰。如前所述，自16世纪以来，苏格兰有四所大学:圣安德鲁斯大学、格拉斯哥大学、爱丁堡大学和阿伯丁大学，而英格兰只有两所大学: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接收的学生大多是贵族子弟。与英格兰相比，苏格兰大学的门槛更低，像亚当·斯密这样的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可以顺利进入大学。

到18世纪末，格拉斯哥大学有越来越多的商人子女。1790年，格拉斯哥大学录取的学生中有一半来自“工商”家庭，而来自剑桥大学的学生中只有不到8%是商人。《苏格兰现代世界文明的起点》一书的作者亚瑟·赫尔曼认为，“格拉斯哥的大多数商人不仅做生意，而且和其他苏格兰中产阶级一样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可以像阅读分类书籍和资产负债表一样轻松地阅读希腊语和拉丁语。“

约翰·摩亚和他的学生汉密尔顿公爵大旅行

一方面是高等教育的普及，另一方面是中等教育的精英在18世纪的英格兰，也许“大巡游”最能反映贵族和其他阶层之间的教育差异。所谓的大旅行，也被翻译成“欧洲之旅”或“大陆之旅”，是针对那些尚未进入大学或社会的贵族青少年的。虽然学术界对大旅行有许多定义和解释，但普遍认为大旅行有四个条件:第一，参与者是年轻的英国贵族；第二，有一个导师会一直陪着他。第三，有明确的旅行路线。第四，旅行通常持续一段时间，平均大约两三年。

我们可以看出，汤森和切斯特菲尔德愿意花很多钱邀请史密斯和弗格森的主要原因是邀请他们陪他们的儿子进行一次大旅行。贵族和大亨都愿意在大型旅游项目上投入巨资。例如，金斯敦公爵每年花费数千英镑，10年内花费超过40，000英镑，陪伴他的是一名年收入500英镑的导师、一名年收入100英镑的管家、一名年收入23英镑的男仆和两名年收入10英镑的男仆。诺丁汉伯爵的长子每年花费高达3000英镑。

199苏格兰高等教育的普及意味着越来越多的普通人能够以相对较低的成本入学，其后果是大学教授的收入无法得到国王和贵族的保障，尤其是当他们年老退休时。中等教育的贵族性质意味着贵族们愿意在重大旅行中为他们的孩子雇佣著名的教师。从18世纪开始，大旅行不再是贵族的专利，一些乡绅和大商人也热衷于此。名师有限，而贵族和大亨让名师显得不足。供求关系的变化提高了教师的价值。教授们愿意成为班杜的原因还在于，他们希望通过班杜去文化繁荣的欧洲大陆旅行。事实上，史密斯通过陪同巴赫勒公爵的大旅行结识了法国名人和学者，为他的思想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

在《国富论》中，史密斯曾经对商业社会作过如下经典的阐述:“一旦分工完全确立，一个人自己的劳动生产只能满足他自己欲望的很小一部分。”他的大部分欲望必须通过把他不能消费的剩余劳动产品换成他需要的其他人的剩余劳动产品来满足。因此，所有的人都必须依靠交换来生活，或者在一定程度上，所有的人都成为商人，而社会本身，严格地说，也成为商业社会。”

如果从这个意义上理解，斯密和其他启蒙思想家也是商业社会的实践者，他们用自己的知识和知识来交换贵族和商人的金钱，这不是出于贵族和商人的礼物，而是出于相互的需要从这个意义上说，这种看似不合理的逆向选择也是一种合理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