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9年12月13日,第六个南京大屠杀遇难者国家的节日。
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现在只有78人。 新京报记者没有完全统计公开报道中介绍的58名幸存者的情况,他们的平均年龄超过了80岁。
2019年,已有12名幸存者相继死亡,现在急需进行传达幸存者记忆的工作,纪念馆从今年开始收集幸存者子孙的数据,老年人也自发地向子孙传达回忆的内容。
这些八十岁的老人曾经目睹过亲人被杀害或自己受伤,痛苦长期留在心中。 “还能说好几天,只要活一天就会说一天”,他还说着历史。
旧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内景。 新京报记者李阳摄
遭到空前的灾难
他们都老了。
据不完全统计,58名幸存者中有33人超过了90岁。 管光镜曾是最年长的幸存者,享年100岁,2017年底与世长告别。 现在最年长的是97岁的濮业良,马继武。
在南京大屠杀之下,他们遭遇了种种苦难,有的家人被杀,只剩下一两个人,有的自己也受了伤,终身受了伤。
常志强家有8人被杀6人,艾义英家有7人被杀5人,90岁的夏淑琴家有9人被杀7人。 岑洪桂看见弟弟被烧毁,日本兵也在火海前行,脚被烧伤了。 杨翠英被日本兵震聋了。 王子华用子弹穿过手臂留下终身障碍,夏淑琴身上有三把刀。
夏淑琴的境遇,是当时南京国民遭遇的缩影。
1937年,夏淑琴一家9人住在城南新道口的5号伊斯兰教徒家里。 12月13日上午,一队30多名日本兵来到夏淑琴家门前敲门。 房主刚开门,就被枪杀了。 夏天的父亲也被日本兵用枪杀了。
母亲和两个姐姐被强奸,祖父和祖母保护姐姐的时候被杀害,一岁的妹妹被杀害了。 夏淑琴躲在床被里,吓得哭了,日本兵用枪刺了她后面三刀,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很久,被四岁妹妹夏淑艺的哭声吵醒了。
她和妹妹哭喊。 夏淑琴血流满溢,又冷又痛,身边有亲人的尸体,屋里没有活尸,他们从尸体上爬过去。 她们在家里找食物,幸好家里还有炒菜和锅。 饿了就吃,渴了就在水槽里舀冷水喝。 就这样,夏淑琴和妹妹和家人的尸体一起生活了14天,被收养了。
被杀的没有妇女和孩子的区别
幸存者贺孝和郭秀兰躲在防空洞里被枪杀。
郭秀兰回想起当时在防空洞里孩子的哭声引起了日本兵的注意。 日军站在洞口用机枪扫射了半个小时。 她趴在地上不动。 直到晚上爷爷都来防空洞救人,救了她和两个妹妹。 然后,我救了贺孝和他的母亲。 这时郭秀兰知道父母和妹妹被日本兵杀害了。 防空洞里有一百十个人,只有十几人获救。 第二天,日本兵在防空洞里加油放火,火灾中一夜之间就把防空洞全部烧毁了。
为了避难,刘民生一家先去乡下,然后回到南京。 现在想起来,刘民生后悔家族当初的决定。
当时无处可去,他们只好住在金陵女子中学的难民区,但日本兵还是入侵了难民区。 不仅刘民生,葛道荣和李美兰逃进金陵女子中学。 葛道荣记得1937年12月18日,日军把很多难民区的人载上卡车,在郊外屠杀。 很多人在下关江被屠杀,李美兰的父亲和十几个邻居被带走后,在江口被杀。
留下回忆的证词
这个经历在实验者心中留下了多年的痛苦,尽管过着平静的生活,幸存者们还是诉说着回忆,留下了证词。
从1994年开始,夏淑琴开始公开南京大屠杀的经验,日本作者和出版社的名誉被抹杀了。 2000年,她以侵犯名誉权为由,在南京起诉日本作者和出版社,最终胜诉。 南京大屠杀的受害者在中国法院向日本右翼控诉还是第一次。 可是夏淑琴一想到这件事,她就痛苦得忍不住眼泪,眼睛都哭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能活到90岁,能说上几天,活一天也能说上一天。”
夏淑琴。 新京报记者李阳摄
此后,夏淑琴又在日本起诉作者和出版社。 2008年5月21日下午,东京高等法院提出二审判决书,重新认定了日本作者和出版社对夏淑琴的名誉损害,维持了损害赔偿的一审判决。 夏淑琴再次胜诉。
其实,夏淑琴的孙女夏媛到了十几岁才知道祖母经历了南京大屠杀。 91岁的常志强不想在孩子眼里说是孤岛。 开始讲话后,每次想起时都会感到“死一样痛苦”。 每次接受采访或者记录证词,常志强都会在床上躺几天。
以南京大屠杀为主题的纪录片《女孩与电影》导演罗奇说,这是大屠杀幸存者常见的心理现象。 亲爱的家人被杀了,但是自己活下来了,很多幸存者在心里感到内疚,所以不想接触这些事情。
然而,他们仍然坚持站着。 自1997年南京大屠杀60周年以来,日本友好团体每年都在东京、大坂、熊本等地召开幸存者证言集会,许多老人参加了在日本的证言,直到数年前,幸存者都已经高龄化,从2016年开始,证言集会就不再邀请幸存者到现场,开始邀请子孙。
许多老人多年来一直参加各种和平集会和和平见证活动。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让更多的人知道历史的真相,知道拒绝战争,珍惜和平”“有责任向大家讲述过去的苦难”,希望不要忘记过去。
继承历史记忆
截止到今天,2019年南京大屠杀幸存者12人死亡。 马月华,2月92岁,万秀英,7月91岁,陈素华,2月90岁去世……
传承特别紧迫。
旧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和老人们都在行动。 几位老人把自己的回忆告诉子孙后代,葛道荣把自己的经历汇总成名为“记得历史”的十几万字的册子,除了把原稿保管在纪念馆之外,还给子孙每个人印刷了。 97岁的马秀英的孙女马邉倩从小就倾听长辈的经验,上大学后,在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纪念馆当了志愿者的说明员。
从2019年8月开始,纪念馆对幸存者进行子孙信息调查收集,截至11月,收集了82个幸存者家庭的761个幸存者的子孙信息登记表和幸存者的子孙家谱,引进了数据库。
幸存者的后代中,男性396人,女性365人。 后代中年龄最大的是幸存者的第二代,今年79岁。 最小的幸存者后代,现在还大约5个月。 据统计,可参加记忆传承行动的399人中,有二代155人、三代154人、四代89人、五代1人。
新京报记者周世玲李阳
编辑郭琛
校对吴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