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go战胜李世石标志着2016年是人工智能爆炸的元年。 从那以后,人工智能逐渐进入普通大众的视野,深入千家家庭的生活。
然而,人工智能产品伴随着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和社会变革而产生的社会问题。
机器没有善恶。 他们只是扩大了人性的善恶。 比起担心超智能毁灭人类,我们有更紧迫、更重要的任务。 科学技术改变生产力,相关的生产关系和社会管理方式需要相应的调整。
相关知识应当普及到专业大众。 在这方面,媒体有不合理的责任,但纪录片是很好的普及方法之一。
“探索人工智能”系列纪录片演员、主持人杨澜的努力值得我们注意。 该片着重于国内外人工智能的最新成果和应用场景,从生活、教育、医疗、旅游、机器人、就业、竞争、未来8个角度垂直介绍了人工智能的全方位影响。
人工智能真的来了。 准备好了吗《南风窗》记者采访杨澜,就我们关心的问题和她谈了。
“探索人工智能”第一季度
至少先提出问题
南风窗:你是如何关注人工智能领域的?制作“探索人工智能”纪录片的是什么?
杨澜:我创作了多年《杨澜访谈录》,其宗旨是记录时代的精神印象。 2014年底和2015年初,我已经听李开复、张亚勤、李彦宏等人对人工智能说了很多话。
我以为那个很有趣。 我认为人工智能是影响我们未来文明形态的根本技术。 决不仅仅是应用技术的出现。
2015年下半年,我对《杨澜访谈录》的团队说,我们要做一个关于人工智能采访世界的节目。 当时,无论是我的团队伙伴,还是一般的参加者,人工智能是什么都不为人所知,但是当时还有很多人没有讨论这件事。
所以,我首先关注人工智能,想做这样的系列节目,希望根据《杨澜访谈录》的某个责任和使命,记录新时代成长的印象。
人工智能的发展速度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第一季度采访的一流实验室黑科技,当时还处于神秘状态,2017年和2018年,他们立即应用,成为我们家的智能扬声器,成为教育软件,成为大疆无人机和各种机器人公司 我们追随着这个变化,想要记录这个变化,所以完成了第二季度的企划。
杨澜采访创新厂董事长李开复
相比之下,第一季度的重点是介绍什么是人工智能,自从介绍了图灵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解密以来,回答者几乎都很高,是科技精英、最高科学家等,在第一季度的项目开始之前,我们希望制作科技类的节目。
但是,由于第二季度非常接地,来自现实生活的事例增多,在第二季度,我们展示了应用场景,重视普通人的影响和参与,从企业到企业的工人、工程师、管理者,普通人的生活已经受到人工智能的变化,节目也在科普中加入了日常生活的记录。
南风窗:人工智能不知不觉深入生活的各个方面,同时融合了很多领域。 对于这样巨大的变化,我们应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呢?
杨澜:它是一项根本的技术变化,并入各种技术硬件和软件。 第一次产业革命使机器大规模地进入人类的生活,过去也无法想象农民成为了工人。 今天,人工智能不仅替代了一些体力劳动者,还承担着有规律的头脑劳动。 这又是一个划时代的变化。
我认为科学技术的发展不是人的意志和喜好,而是有能量,有动力,不断发展。 在这个过程中,要考虑如何指导、管理、调节。 不能阻止它的发展。 和禹治水一样。
但另一方面,如果是没有伦理价值观和社会经济考虑的盲目发展,认为技术就是一切也是非常有害的。 因为科技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
因此,实际上我们第二季度从“变脸”技术中提出了个人隐私和数据权利问题,从“剑桥分析事件”谈到对政治和选举的深刻影响和变化,从应用角度谈人的就业问题——创造性工作多还是替代性工作多等,提出了很多实际问题
麻省理工学院机器人DOMO
总体上我对创造科技工作的能力持乐观态度。 我们这次在贵州采访时,曾经从农村出来的少年少女可能是去富士康在生产线上工作的劳动者,现在他们经过两三年的训练,成为数据显示员——知道是一种全新的职业。
我认为人有能力随着科技的发展创造新的岗位,满足我们的新生活和工作需要。 我们决不必担心人的“工作”能力。
但是在发展过程中,一段时期对于一个群体来说肯定是急剧变化的,因此包括政治家、经济学家或创业家、社会学家在内,他们需要考虑技术的应用和立法等问题。 例如,法律保护我们的隐私,确定数据的利益所有权,保障数据所有者的知情权。
也就是说,人工智能的发展实际上影响着整个社会,我们的管理结构、管理思维需要跟随技术进行深刻的变革。 只有对人工智能有正确、全面的理解和认识,才能从各个方面跟进其发展。
南风窗:我们刚刚说过要尊重科学技术不断发展,不要盲目发展,这个节目也要向大家传达思考和讨论
杨澜:是的。 我想告诉大家:“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样? ”这样的想法。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处理呢?
其实我们还是问题的提交人,不是给现有答案的人。 例如,在一场交通事故无法避免的情况下,这辆车是撞到人数比较少的人,还是撞到别的人,是要牺牲车内有“电车问题”的人,还是要牺牲车外的人,还是要比老人更优先保护孩子?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在测试中,如果车内的乘客明显少于路上的行人,则有很多人认为应该牺牲车内的乘客来保护路上行人的生命。 但是下一个问题是买这辆车吗? 谁都说不行。
2019年世界人工智能大会
人的思维总是矛盾的,因此是悖论。 并不是所有这些都有既定的答案。 一位科学家指出,比起正确的答案,我更关心那个问题是什么。 因为那个问题表达了思考,所以现在关于人工智能的很多问题还没有被回答,但我们至少要提出问题。
最终的问题是人类的问题
南风窗:在两个季节的拍摄和访问过程中,看到人工智能本身及其引起的社会问题,有没有改变过?
杨澜:我在创造第一季度之前对人工智能抱有幻想,希望人机战争和机器人能够统治地球。 在第1季度的采访中,我们最常向嘉宾提问的是,将来会成为机器人的宠物。会成为支配我们的机器人吗? 但是随着人工智能知识越来越多,实际上人工智能是自动化的发展部分,无论如何发展,都发现它是人工工具。
最终的结果是,人如何使用它,怎样的人使用它。 因此,在未来,与机器在一个阵营相比,人在另一个阵营更有可能成为一部分人拿着他们的机器,与另一部分人对抗的状况。 也就是说,终极问题是人的问题,不是机器问题。
我在第一季度的探索中解决了这种认知后,第二季度开始更加关注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样的调整和变化。 比如,关于最近播放的一期就业问题,我不断地询问。 有关人工智能的就业培训是国家应该支付还是企业应该支付?谁负责这个培训? 在智能收费站失去工作的中年女性们,应该为谁谋生?在医院用人工智能处方的药,谁对患者的生命负责? 我的关注点从宏观问题转向现实问题,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杨澜访问雄安新区
南风窗:第二季度为什么更关注国内发展和应用,选择雄安这个尚未发展的城市? 你和雄安新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主任陈刚交流过吗?
杨澜:首先,雄安是真正从城市蓝图和基础设施中拥有人工智能基因的城市,白纸善于绘画,对未来向前看是代表性的,人工智能的应用规模也比不上其他城市。 第二,它是千年大计,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我们对未来智慧城市的期待,我们期待的城市是什么样的? 这是我感兴趣的事情。
采访陈刚书记时,他说了两句话令人印象深刻。 第一,当我问雄安需要多少政府时,他说实际上需要多少政府。
第二,他说雄安不是那么大的城市,而是每天都希望人们像钟摆一样离开城市,希望在每个步行15到20分钟的区域,能满足人们生活工作的基本需求,那就是更有人情味的城市。 雄安的计划不仅关于技术,也关于人性。 他说,将来想在雄安生活的人,总是可以坐在白淀的水边解放自己。
这种政府管理理念和人为的中心城市理念是正确的。 过去我们创造城市有多大,有多现代,有多高楼,我们只是在想城市,没有真正在想人。 因此,在选择雄安时,以这两个原因为基础,代表人工智能发展的前沿,揭示了人工智能与人类应有的关系。
杨澜访谈陈刚
南风窗:你写的《人工智能真的来了》一书的序言叫做《文科生的人工智能之旅》,我觉得很有趣。 我也是文科生,最开始对人工智能有些排斥,觉得无法理解。 那么,经历了两季度的探索后,如何考虑这个问题呢?
杨澜:二十年后,人们需要把理科和文科分开吗?我对此表示怀疑。 现在的哲学家也使用人工智能,所以电脑专业的人也需要理解生物和化学,现在的学科和人们的创造力、想象力前所未有地融合在一起。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想我们在人工智能时代也许有更像人一样活下去,更完全地活下去的机会。
我是文科学生,但对未来感兴趣,所以来看看定义我们未来的核心技术是什么样的。 我认为这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象征。 拒绝简单的标签化,融合越来越多的可能性。
所以,四季节目结束后,我觉得,在未来,各学科融合发展,所有的核心都是人的生活。 因此,科学和艺术就像翅膀,中心是人类的生活。 无论科学技术如何发展,我们的生活质量一定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经过两个季度的探索,我对“人类智能”和“人工智能”(或者称为“机械智能”)的不同特别感兴趣。 这其实是文科的观点,是人类的意识问题,到底是什么定义了“人”和“人的智能”? 但是,这种偏文生的想法,正是众多一流科学家所考虑的问题。
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和视觉实验室负责人李飞飞说:“AI改变我们,谁改变AI? ”提出了建议。 她创造伦理上的AI。 在这个过程中,我认为人工智能不能代替人工智能的到底是什么,我在采访各种研究领域的专家时反复确认,结果证明人类的探索精神还无法代替人工智能。
麻省理工学院的atlas机器人
爱与艺术是不可替代的
南风窗:在奇怪的旅馆里,孩子们看起来比大人们淡淡,想要接受人工智能的存在,也说明了从青少年到幼儿培养孩子对人工智能的兴趣,对人工智能未来的发展是更有效果的
杨澜:他们拿着父母的手机玩时,已经自主研究人工智能。 手机的很多功能他们都知道,但是父母不用。 我们的手机不是人工智能的终端,孩子能够早点接受,因为他没有预定的限制,所以自然地把人工智能作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而且,在这方面推翻了许多过去的预设概念。 例如,我们采访的斯坦福大学蒋里教授,一起称呼1~12年级的孩子,教他们78岁、17~8岁的研究生阶段的人工智能课,对人工智能知识的理解没有那么大的年龄差别,也就是说,对人工智能的理解和认知,只有计算机专家研究
因此,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下一代人工智能的适应问题和科学研究能力,相反应该警惕的是,由于将来孩子和机器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长,所以不会有依恋。 所以,父母应该反省自己的教育模式和陪伴模式,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孩子。
南风窗:就像孩子们依赖机器一样,大人的生活会因为聊天机器人的存在而增加社交恐惧症的出现
杨澜:有这种可能性,而且这是我们人类将来应该研究的社会话题,我们如何保持自己的社会性和社交性。 但是,不管机器多么理解人的意思,多么冷暖,多么频繁地爱你,我想它只是模仿人的交流模式,不能创造出新的交流模式,也不能完全替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交流。
因此,我在书籍和第一季度的节目中说,要决定科学技术运行的速度,决定爱情运行的方向。 机器人可以代替母亲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不能代替母亲看孩子的眼睛。
人工智能的机器也许会在人生的最后阶段给予照顾,只要拉着手离开世界就行了吗? 这是一个深刻的人性话题,答案必定是否定的,人还是需要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和共鸣。
现在的人工智能已经可以画了,而且还可以在佳士拍卖会上卖出好价钱。 但是一看到梵高的“向日葵”,不仅感叹画得好向日葵,还想到可怜的人割断耳朵,最后悲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向日葵”充满了感情和想象力。 我只是觉得机器画的画是很好的装饰画,但是不流泪。 从这个角度可以确认艺术和人类的感情是不可替代的。
作者|南风窗记者魏含听
编辑|赵义
构成|简
图片|部分来自网络
南风窗新媒体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