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英国在10月31日准时离开欧盟”——英国首相约翰逊离实现他的承诺只有几步之遥,但迄今为止,英国议会的10票反对票仍有可能达不到要求。
在当地时间17日举行的欧盟峰会上,27个欧盟国家的领导人一致通过了一项决议,支持欧盟委员会和英国政府同日达成的最新版本的英国退出欧盟协议。接下来,约翰逊将把协议带回英国议会,就所谓的“超级星期六”(10月19日)进行投票。一旦通过,离开欧盟的悬念将会得到解决。
然而,独立智库“改造欧洲和英国”的副主任蒂姆·贝尔(Tim Bale)告诉《第一财经新闻》:“约翰逊在议会对英国退出欧盟协议的投票中赢得多数支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并不是说这完全不可能。”
别忘了,约翰逊的前任特蕾莎·梅(theresa may)早在去年11月就与约翰逊完成了同样的进展,即与欧盟达成协议,但随后在三次议会投票中失败。约翰逊这次能东山再起吗?
充满变量的数学问题
这将是英国议会对英国退出欧盟协议的第四次关键投票。根据议会规则,如果要通过一项协议,英国政府必须获得650个席位的多数。约翰逊需要大约320票来确保安全,不包括不能投票的议员人数,如议长约翰·贝尔考(John Bercow)。
据第一财经记者报道,在梅政府的三次关键投票中,最乐观的结果只有286票。约翰逊目前的情况比5月份更为严峻,因为在9月初,21名与反对党联手阻止约翰逊“不同意”英国退出欧盟计划的保守党议员被开除出党。
英国四次脱欧
接下来,有一个数学问题。保守党面临的阻力包括最大反对党工党的247个席位,加上苏格兰民族党的35票、自由民主党的19票、独立党的14票、更换英国政党的5票、威尔士党的4票和绿党的1票,如果加上21名被开除出党的保守党党员,总共有346票。保守党本身只有287个投票席位。即使算上目前在保守党执政的北爱尔兰民主统一党(DUP)的10票,也只有297票,比反对党少43票。
英国四次脱欧
然而,仍然有相当多的变数。贝尔告诉《第一财经记者》:“对于由英国退出欧盟党的几个强硬保守党成员组成的欧洲研究小组来说,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获得他们喜欢的协议的机会。此外,一些被开除出党的保守党议员可能会把现在视为重返党内的机会。”
据第一财经记者报道,17名被驱逐的保守党议员投票赞成5月的第三次投票。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不同意”英国退出欧盟或“留在欧洲”集团的狂热支持者,而是对英国退出欧盟协议的内容持批评态度。
此外,只有5名工党成员在5月份投票支持英国退出欧盟协议时“叛逃”,但这一次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本月早些时候,19名工党议员签署了一封致欧盟的信,要求他们与约翰逊达成协议,以便他们能够投票支持该协议。这也为周六的投票增加了一些积极因素。
这样,保守党和DUP的选票加上返回的保守党成员的选票将达到318票。但所有这些都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即DUP的10名成员将坚定地站在保守党一边。问题是,他们真的会吗?
10个人反对的关键是什么?
如果没有DUP的10票,约翰逊的协议在本周六获得通过的可能性就更小了。然而,北爱尔兰和爱尔兰之间的边界安排是最初的英国退出欧盟协议中最关键的条款,它引起了许多不满,并最终导致梅辞职。约翰逊的新协议也集中在修正案的这一部分。
这个问题如此棘手,以至于它与历史上发生的血腥事件有关。在1998年签署《贝尔法斯特协定》之前,北爱尔兰的工会成员和民族主义者之间发生了长达30年的暴力冲突,导致多达3600人死亡。大多数工会成员是新教徒,并同意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概念。该党代表是DUP;。民族主义者大多是天主教徒,他们同意统一爱尔兰的概念,新芬党是该党的代表。在此期间,北爱尔兰和爱尔兰之间的边界高度军事化。一些分析家认为,这不仅是冲突的表象,也是民族主义者追求的目标。
意大利国际事务协会全球运营部主任阿卡罗(Arcaro)向第一财经记者解释说,带来和平的贝尔法斯特协议的支柱之一涉及北爱尔兰和爱尔兰之间更密切的合作,这意味着边界必须软化。因此,一旦英国离开欧洲导致需要在北爱尔兰和爱尔兰之间设置硬壁垒,紧张局势很可能会卷土重来。
事实上,许多英国智库专家认为,目前的协议对北爱尔兰来说已经足够好了。首先,人们对北爱尔兰和爱尔兰边境设立严格检查站的疑虑已经消除,长期困扰着英国和欧洲。根据该协议,“爱尔兰和北爱尔兰之间的边界上没有海关和监督检查站以及相关的有形基础设施”。其次,英国其他地区所关注的备份计划5月版本截止日期不明确的问题也已得到解决。在2020年底的过渡期结束后,北爱尔兰将作为单一市场继续留在欧盟四年。最后,英国各地将成功脱离欧盟关税同盟,享受自由贸易协定的好处,这也是英国脱欧者的长期需求。
那么,DUP仍然反对什么呢?
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是,新协议让北爱尔兰议会决定2025年的安排是否应该继续存在,而DUP和与其意识形态不同的新芬党一样,在北爱尔兰议会中没有多数席位,这意味着即使DUP对某些安排不满意,它也无法在那时停止这一安排。
此外,由于北爱尔兰未来将与英国结成关税同盟,而不是单一市场机制,从英国大不列颠岛穿越爱尔兰海的货物将支付欧盟关税,但如果货物最终在北爱尔兰出售,卖方可以获得退税。DUP担心这会导致交易中的繁文缛节。例如,必须提供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出售给北爱尔兰的货物不会走私到爱尔兰和欧盟其他地区。
在这种情况下,当英国和欧洲在10月16日宣布一项协议时,DUP仍然坚持:“我们不支持这项协议。”离“超级星期六”还有24小时,约翰逊几乎没有时间说服D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