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可能更糟？经济学家认为：美国经济还未触底

自2009年国际金融危机引发衰退以来，美国经济已连续十年扩张，但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摧毁。美国商务部29日公布的数据显示，新冠疫情严重打击了需求。今年第一季度，美国经济年环比下降4.8%，这是金融危机以来的一个大降幅。但即便如此，多数分析人士认为美国经济还未触底。

需求大幅萎缩

新冠状病毒在美国爆发以来，美国政府要求公众加大社会距离，各州普遍发布“居家令”，多数企业停摆，不必要的操作停摆，大面积经济“停摆”。结果，消费者需求骤降，企业投资支出下滑，导致美国经济萎缩。

数据显示，第一季度占美国经济总量约70%的个人消费支出剧降7.6%，拖累经济增长5.26个百分点，是1980年以来最差表现。其中，由于餐厅关门、航运停滞，服务支出重挫10.2%。特别是医疗保健支出拖累经济增长2.25个百分点，因为消费者推迟了非必要就诊。由于支出大幅减少，当季美国个人储蓄环比增加3300亿美元至1.6万亿美元。这是自2014年第一季度以来首次出现负增长，降幅也创2008年第四季度下滑8.4%以来的最差水平。美国商务部认为，新冠疫情导致需求大幅缩水，是造成经济下滑的部分原因。

此外，由于新冠疫情打击全球经济增长和海外需求，当季美国出口不振，拖累经济增长1.02个百分点。其中，国际人员流动大幅收缩，与旅游相关的服务出口暴跌21.5%。

危机截然不同

自2009年国际金融危机引发经济衰退以来，美国经济十年来一直在扩张。尽管美国经济衰退理论在2019年占据了一定的市场，但各方多以美国经济进入经济周期末端等理论层面进行预测。美国经济内部也存在决定性风险，这将使衰退不可避免。但是，新冠疫情对经济的影响大不相同，避免人员接触的防控原则导致供需增长“突然停顿”。

一般来说，经济衰退是一个渐进过程，不会一蹴而就。但新冠疫情导致的经济衰退是一场“截然不同”的危机，混合了卫生危机、金融危机以及大宗商品暴跌等多重风险，且各个因素之间以复杂的方式相互作用，让经济前景充满不确定性。因此，本次经济萎缩“前所未有”。

与上轮经济衰退时的“经济战”不同，眼下美国更像是面临一场“战时经济”，两者存在本质不同，主要体现在成因、过程、持续时间和应对政策等四方面。

第一，金融危机引发的经济衰退是一场内生冲击，而新冠疫情是一场外生“地震”，影响生产和需求的同时造成更广泛心理传染。

第二，十年前金融机构和经济几乎面临“突然死亡”，而眼下居家隔离对经济来说更像是“人工昏迷”。

第三，金融危机对经济造成持续疤痕且后续恢复过程渐进而缓慢，而新冠疫情可能在今年带来一场短暂、但是严重的经济衰退。

第四，十年前各国政策方向明确、政策空间充足，而现在货币和财政政策的回旋余地都比较狭小。

未来可能更糟

美国商务部说，本次GDP报告并未完全体现出新冠疫情对美国经济造成的冲击。言下之意，可能会在此后修正过程中下调数据。美国知名投行高盛集团估计，一季度美国GDP可能会被下修3至4个百分点，预计经济降幅或在8.25%左右。经济数据和经济现实之间存在很大差距且差距不断加大，反映出美国经济衰退已经开始。

虽然有经济学家认为美国经济有望出现“V型”复苏，但这些预测大多建立在经济活动短暂停顿基础之上。由于经济“停摆”已经持续至第二个月且美国多州仍将继续关停企业，这一预期很可能落空。

同时，新冠疫情带来的心理恐慌蔓延。即便在疫情结束后，消费者仍可能不敢像过去一样旅行、购物或外出就餐。出于健康考虑，州政府也可能会继续限制聚集人数，导致很多企业难以为继。

企业关闭时间越长，经济就越难重新启动。在疫情得到控制之前，强劲的经济反弹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