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烟吸完了还有烟吗_ 电子烟“断网”不断货 法律“身份”不明难监管

电子烟草业，导演的“严冬”在这一天来得早。

当天，国家烟草专卖局和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共同发布通告，对电子烟草发布了“网上全面销售禁令”。 　　

禁令禁止电子烟缺席今年的“双十一”电商购物。 　

电子烟是曾经标榜为“无毒无害”的“禁烟神器”，国家为什么要强打它呢？ 加强电子烟草监管需要在什么方面继续加大力度？ 记者就此进行了调查采访。

美丽的谎言

清华大学一份研究报告显示，中国2018年电子烟年销售总额达337.5亿元。 电子烟成为快速成长的行业，消费者不断增加。 　

电子香烟受欢迎的原因之一是，其技术感强，风格时尚，味道多样，比起传统香烟更能打动年轻人的心。 “吸电子烟很潮湿，很酷。 ’接受记者采访的高中生说。 　

电子烟草的上述特征是，追求时尚的年轻女性成为电子烟草的粉丝。 　　

另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是，电子烟一上市就立刻打“健康卡”。 “电子烟不是烟”“无害的健康”“二手烟不会冒出来”“有助于戒烟”…这些随处可见的市场口号广为人知。 根据2016年的一项调查统计，89%的电子烟网店宣传有关健康的利益，78%的人主张没有二手烟的危害，67%的人建议帮助戒烟。 　

根据记者的随机调查，8成以上的消费者最初接触电子烟草是由于上述宣传的诱导。 　　

周先生原本是老手吸烟者，为了戒烟在2017年开始尝试标榜为“戒烟神器”的电子烟。 两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吸传统的烟了，但是电子烟还没戒。 “像电子烟草一样依赖。 ’小王告白了。 但是他同时认为电子烟草不是烟草，对自己和他人的危害比传统烟草小得多。 　　

这种认知在电子烟草消费群体中有着广泛的代表性。 然而，世界卫生组织表示了完全相反的评价。 　　

2014年，世界卫生组织报告电子烟草中含有烟碱、甲醛等有害化合物，一些品牌的电子烟草产品释放出致癌性元素，对身体的损害大于传统烟草。 另外，电子烟也有二手烟的问题，电子烟雾中可能含有尼古丁、金属粒子、硅酸盐粒子等，同样会危害周围人的健康。 　

今年7月，世界卫生组织发表的《2019年世界香烟流行报告》再次强调，电子烟“确实有害”，不仅有尼古丁，还有其他有害物质，对健康的长期影响不明。 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电子烟有助于戒烟。 报告书提醒人们不要误解有关企业的宣传，要求各国政府加强监督管理，防止电子烟草危害公众健康。

11月4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委托专家就“电子烟草危害健康”等话题进行了在线采访。 专家表示，电子烟草的危害包括四个方面

一是电子烟草的主要成分“尼古丁”本身是中毒性物质，在中国被列入“毒性化学品目录”，过量摄取可能危及生命，尼古丁中毒也是一种疾病

二是电子烟放出的气溶胶含有乙二醇、醛类、挥发性有机化合物、多环芳香族烃等物质，已知这些物质成分是对健康有害的致癌物质

三是电子烟草可引起肺病、癫痫、哮喘、过敏，长期使用会增加慢性阻塞性肺病、肺癌、心脏病、脑卒中等疾病的风险

四、电子烟制造商为了提高电子烟的吸引力，在烟液中加入了大量添加剂、不同味道的调味剂，这些添加剂和调味剂加热后会产生有害物质，有健康风险。 　　　

专家们指出，很多人把电子烟作为戒烟的替代品是非常错误和荒谬的。 电子烟对吸烟者的戒烟没有贡献，使吸烟者对尼古丁的依赖状态恶化。 另外，专家们特别注意到，女性怀孕时吸电子烟是非常不安全的。 悉尼科技大学的研究表明，孕妇吸电子烟会增加婴儿过敏性哮喘的风险和哮喘的严重程度。 　　

用来打开烟草世界大门的敲门砖

最令人不安的是，电子烟草制造商将主要目标客户转向青少年。 　　

以美国为例。 根据今年11月发表的2019年美国“全国年轻人烟草调查”，现在在美国青少年中电子烟草流行的程度是“担心”。 在接受调查的约1万9千名美国中学生中，约27.5%的高中生和约10.5%的中学生在过去30天内使用了电子烟草。 如果将这个调查结果推广到全美，意味着2019年美国有410万高中生和120万中学生使用电子烟草。 从使用频率来看，估计有160万学生经常使用电子烟草，97万人每天使用。 调查显示，为吸引青少年人群，提供了水果味、巧克力味、奶油味等多种香味电子烟草产品。 　　

近年来，美国青少年使用电子烟草达到“流行性水平”，美国保健公众服务部于今年9月宣布其下属食品药物管理局禁止销售无烟味电子烟草产品，控制青少年吸电子烟草的倾向。 美国总统特朗普11月8日发表计划，将美国年轻人之间购买电子烟的最低年龄从18岁提高到21岁。 　　

我国的情况也不乐观。 今年5月，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发布的2018年中国成人烟草调查结果显示，中国15岁以上的人使用电子烟草约1000万人，使用电子烟草的人主要以年轻人为中心，15岁至24岁的人使用电子烟草的比例为1.5%。 获得电子烟草的最主要方法是上网，比例占45.4%。 曾听说过电子烟、以前使用过的电子烟、现在使用的比例大幅度提高。 　　

记者的随机调查已被证实为上述数据。 中学生成为电子烟草重要消费群体的现状尤为令人担忧。 　

“我们班的45个同学，总是有两三个人吸电子烟，有的课偷偷地吸了好几次”，11月1日，访问北京的石景山中学时，一名高二男生对记者说。 据他介绍，这些同学的电子烟主要是在电器商店的平台上买的，“附近的便利店也有卖的，很容易买到”。 　　

“电子烟草中普遍含有的尼古丁成分是诱发中毒的物质，提高了非吸烟青少年变成吸烟者的概率”，这是今年的“3·15”晚会对电子烟草进行多维调查的结果。 有些人把电子烟比作为青少年打开烟草世界之门的敲门砖。 　

“青少年吸烟严重危害了许多系统，特别是呼吸系统和心血管系统。 香烟中含有的尼古丁会被脑神经毒害，引起记忆力减退、精神不振等。 尼古丁非常中毒，一旦吸烟中毒就戒不掉。 国家卫生委员会负责人指出:“开始吸烟的年龄越大，成年后的吸烟量越大，吸烟对身体的危害就越大。”

法律的“身份”仍须明确

11月的第一天，大型电子烟草制造商和销售店的摩擦拳头准备好“双十一”，准备去年一次的电器店买东西时，国家有关部门作出了果断的决定。 　　

同日下午，国家烟草专卖局、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共同发表了“关于保护未成年人免受电子烟草侵害的通知”(以下称“通知”)。 《通告》敦促各类市场主体明确要求未成年人销售电子烟草的生产、销售企业或个人立即关闭电子烟草网站或客户，电商平台立即关闭电子烟草店铺，立即撤销电子烟草产品

这个印象被比喻为电子烟草的“网络用尽”的“告知”，引起了国内电子烟草业界的大地震。 　　

“告知”的发表，是电子烟草企业把年轻人作为网络营销的重点，“帮助戒烟”“健康无害”等违反客观事实的宣传迷惑消费者，把电子烟草标榜为“年轻”“时尚”“趋势”的代表引导未成年人的现状。 　　

6天后，国家保健委员会等八个部门共同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青少年控制吸烟活动的通知》。 其中，全面开展电子烟危害的宣传和规范管理，在各地积极加强电子烟危害的宣传教育，明确提出不以电子烟为戒烟方法进行宣传，提倡青少年远离电子烟。 在地方控烟法、法律和执法方面，应积极推进在公共场所禁止吸烟。 针对中小学周边综合管理等专业行动，各市场主体警告未成年人不得出售电子烟草，特别是不得通过互联网向未成年人出售电子烟草。 　　

导演的效果很快就会显现出来。 但与此同时，也有人担心电子烟草在网上销售线路被切断后，会不会继续绕过阵线污染青少年，现在国家层面立法不足，电子烟草“身份”不明的，有关部门的执法难道不面临依据不足等问题吗？ 　　

记者前几天访问北京市的调查显示，上述担忧并非杞人忧天。 网络销售禁令颁布后，电子烟草在线销售开始。 各种各样的烟草酒店，在很多超市和便利店都有电子烟草产品出售，提倡“禁烟”吸引消费者的现象还没有被禁止，销售店几乎没有确认电子烟草购买者的年龄。 　　

同时，电子烟草法律的“身份”不明确，肯定会给有关部门的执法造成麻烦。 记者查阅相关资料后发现，目前各国对电子烟草性质定位的规定各不相同，总结起来主要有三种。 根据烟草立法和规范标准要求的烟草制品；根据医药监督管理技术标准要求的医药制品。 在我国2015年修正的烟草专卖法中，烟草专卖品是指烟草、雪茄烟、烟丝等，不含电子烟草。 电子烟草的相关生产标准，至今尚未发表。 那么，在我国，电子烟草应以什么定位监督呢？ 有关执法机构调查电子烟草违法行为的法律依据是什么？这些问题无法解决，单凭纸张可能难以达到规范电子烟草生产销售，加强监管的目的。 　　

从有关部门最近的密集行动来看，我国监督电子烟草产品，基本确定了该法律的定位。 当务之急是尽快修改法律，以国家立法的形式确定电子烟草的“身份”，避免在实际执法中遇到争议和尴尬。 　　

另外，国家烟草专卖局的负责人表示，今年6月，电子烟草强制国家标准已经审查完毕，现在处于“批准中”的状态，根据项目计划预计今年内发表。 　

其次要做的是进一步加强电子烟草流通过程的监督管理，整理市场混乱。 　　

随着电子烟依法管理、严格监督、进入高标准阶段，电子烟成为防止未成年人接触的“第一口烟”，避免青少年误入电子烟迷途成为现实。